回到惠州,开一个卖阿嬷叫的小店。陈瓜蒂的妈妈能做出惠州最好吃的阿嬷叫,她小时候总在厨房里看阿嬷把食材下油锅,油锅滋拉拉的声音,几年挥之不去。
陈伯知道陈瓜蒂脾气倔,像她妈妈,整头牛拉不回。就不再劝,只是有一天跟唐五义喝了点酒,对唐五义说“要不是我,瓜蒂不会回惠州。”
“瓜蒂不说,但瓜蒂善良。”
唐五义陪陈伯喝酒的时候一改平常吊儿郎当的做派,把陈伯的心都听了去。
再见陈瓜蒂的时候,就对她笑笑,站在一边逗她说“陈瓜蒂,给我几个阿嬷叫。”
“几个”
“六个吧。”
陈瓜蒂也不他能不能吃完,扭头为他做。油锅太热了,她在旁边支了一个电风扇,吱吱呀呀的摇头,吹着她的白衬衫贴在瘦伶仃的身上。
“陈瓜蒂,再给我三碗炖奶。”
陈瓜蒂也不唐五义,一个开咖啡店的买糖水干什么低头为她做。
“陈瓜蒂”唐五义又叫她。
“可以别叫我大名吗”陈瓜蒂停下手里的动看着唐五义“我觉有点别扭。”
“别扭吗也可以叫我大名啊,我叫唐五义。”
唐五义才不跟她计较。用陈伯的说,陈瓜蒂在青春期没了妈妈,精彩的世界在她面前戛然而止。那时陈伯半夜起夜,路过陈瓜蒂房间,听到她在哭。
白天没儿人一样,晚上却偷偷哭。
陈瓜蒂没理他,把炸好的阿嬷叫和炖奶给他。
唐五义接过牛皮纸袋,陈瓜蒂速速抽回手,又低头干活。唐五义把东西给店员送去,自己端了一碗炖奶坐在店门前吃,顺带着跟陈瓜蒂说。
“咱俩联合做个活动吧”唐五义说“看我这个店半死不活的,那个店刚开业就快倒闭了,咱俩一起搞个活动怎么样”
陈瓜蒂看他一眼,没说。她觉唐五义这个人有点奇怪,好像头脑不太好用,又或者是为他纨绔子弟的头衔掩盖了他的头脑,总之看着不聪明。
她总是听见有女孩从他店里出小声讨论“好帅啊”
他的咖啡店,靠着三张帅脸撑着,出的人夸他帅,没一个人夸他咖啡好喝。
“这个活动可以这么做”唐五义自说自,他知道陈瓜蒂听着呢“买咖啡送阿嬷叫。”
“凭什么不是买阿嬷叫送咖啡”陈瓜蒂终于开口。
唐五义见她说,奸计逞,就笑了“买阿嬷叫送咖啡也行,但阿嬷叫才几块钱,怎么跟我分成”
“咖啡不好喝,搭着阿嬷叫味道更坏。”
“怎么知道我咖啡不好喝”
陈瓜蒂没说别人评价他的,闭上嘴干活。
唐五义从椅子上站起“可以说我人品不好,但不能说我咖啡不好喝。喝什么我请喝一杯,让尝尝。”
“我不喝。”
“不喝也喝”
唐五义转身回到店里,给陈瓜蒂做了一杯手冲,用瑰夏的豆子,有花果香,下了血本了。
端着小玻璃杯放她案板上“喝”
“我不喝,谢谢。”
“必须喝”唐五义故意板起脸“凭什么说我咖啡不好喝我还没说炖奶不好喝呢”
“我的炖奶是我妈妈教我的。我妈妈做的糖水很好吃。”
“那现在喝一口我的咖啡,别道听途说,狭隘”
陈瓜蒂喝到人生第一口手冲咖啡,淡淡花果香,跟糖水直白的甜不一样,跟她从前在咖啡店喝的和自己买的速溶都不一样。
“说好喝吗”
陈瓜蒂诚实的点头“好喝。”
“那不就结了喝完。”
唐五义坐回椅子,看陈瓜蒂在大热的天气里站在油锅边喝热手冲。他这个人有儿憋不住,噗一声笑了。又急忙敛去笑意,严肃的陈瓜蒂“联合搞活动吗咱俩互帮互助,别到了年底都关门大吉。”
陈瓜蒂把他的小玻璃杯放到案板上,淡淡一句“不搞。”
陈瓜蒂不喜欢跟不熟的人聊天,更别提合。大学不参加社团,最熟悉的人是宿舍里另外三个人。
“不搞就不搞。”唐五义说完看着迎面过的几个姑娘“三样”
“对,三样。”
“让他俩给做。”
“板今天不做啦”
“不做了,生气”
故意甩下这一句,走了。
他去看海边的店,海边的店是四个姑娘在顾着,家都住旁边,离家近,水性好,又喜欢海。于是就一边卖咖啡,一边做义务救生员。
唐五义挺喜欢惠州的。
说也奇怪,他在外念书、跟随父母去过很多方,却一眼喜欢上了惠州。
买了个小房子,开两家不太赚钱的咖啡店,日子惬意的狠。
他惬意,陈瓜蒂却不惬意。陈伯晚上去咖啡店给小伙子送点吃的,阿华跟陈伯说了陈瓜蒂不跟唐五义搞活动的。
陈伯私下陈瓜蒂“搞个活动嘛,我看夜市支个摊还有活动呢。”
“我不跟他搞活动。”
“为什么”
“他的咖啡跟我的阿嬷叫不是一类吃的。搞不到一起去。”
吃阿嬷叫就咖啡,那不是在胡闹吗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