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司九将虫子取出那一瞬间,原本的虫子球竟然扭动起来——
白芷递过来托盘的同时,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然后引发了连锁效应。
说实话,虫子不可怕。
可是人身体里取出来的虫子,还是个活的虫子,多少有点儿可怕。
饶是几个大男人,也都是身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司九把虫子放进了托盘里。
然后顾不得多看一眼,就又去翻找,生怕还有漏网之鱼。
不过,好在,就这么一条。
张司九仔细找了许久,也没有发现还有,这才舒了一口气:“冲洗,缝合。”
“它,它还在动!”说话的是沈铁,面对骨科打铁都没有恐惧过的他,这会儿完全变成了公鸭嗓,声音都变了调,一张脸上都是惊恐。
而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齐敬和冷泉虽然还在苦苦支撑,但是整个脸上都是发白的,身体也很紧绷。
李娇这个时候说了句:“刚才不也在动?它要是那么容易死,就不至于活到现在了。”
张司九这会儿已经把缝合换手给齐敬,也能松一口气了。
她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虫子,然后就皱了眉:“你们看这个,像不像面条?”
扁扁的,白白的——刀削面的既视感。
张司九不得不仔细回忆一下自己当年上的寄生虫课。
嗯,这好像是绦虫,猪肉绦虫。据说大的能很长,看来取出来这一条还不算究极体?不过,这玩意好像能自体繁殖?
张司九的头皮麻了一瞬,不过不是害怕虫子,是害怕虫子在病人体内繁殖了,害怕病人身体其他部位也有虫子。
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下来:如果是也没有办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术后开始服用杀虫药。
李娇用镊子把企图越狱的虫子拨回去,问张司九:“九娘,这东西怎么处理?”
一般来说,手术取出来的东西,都要给病人家属看一眼的。
告诉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这个,真的适合给病人家属看吗?
李娇这么一问,张司九也陷入了沉思:是哦,真的适合给病家属看吗?
看完了不会有心理阴影吗?
最后,张司九还是决定给看一眼:“拿出去给看一眼吧,毕竟他们更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的病痛。”
这么冒险做手术,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所以看一眼,很有必要。
李娇就端着托盘出去了。
沈铁看着李娇的背影,仿佛看见了第二个张司九:“不是,师父,你和大师姐就不害怕的?”
张司九看了沈铁一眼:“你是人,我们也是人,你猜我们怕不怕?”
她顿了顿:“但是你看看这里的环境,你身上的衣裳,再看看病人,你如果都害怕了,她怎么办?怕也只能忍着啊!”
沈铁:不,我不信,你们身上,我看不出一点点害怕的样子!
张司九好心提醒:“你没看李娇她拿托盘离自己很远吗?她一直只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不让你们看出来而已。所以,多跟你们大师姐学一学吧。人家这个大师姐,不是白当的。”
大家明天见哇~最近我家小馒头迷上了把东西假装给我的游戏,好像小孩子都有这个过程?哈哈哈。我们玩儿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