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刷打了个寒噤。
程琳忍不住问:“人会死吗?”
“不能,能活好久呢。半年起步吧。”张司九笑了笑,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众人又打了个寒噤。
偏偏张司九却要说上一句:“有时候呢,死不是最恐怖的事情,活着才是哦。”
陈深严看向张司九的表情都有点不对了。
张司九却跃跃欲试的样子:“要不,让我试试?我还一直想试试呢,都没机会。”
她那副期待的样子,程琳后退了一步,下意识都想要拒绝了:这是什么恐怖的小娘子啊!
周六郎也忍不住又吃力抬头看张司九。
张司九摸出了自己的宝贝手术刀,然后走到了周六郎身边,在空气里比比划划的,像是已经在思考从哪里下刀。
这画面,多少有点恐怖。
周六郎脸色都有点变化。
程琳当然关注到了这一点,立刻就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试试。吧。毕竟,他一直不说,迟早也是个死。死之前,让你试试也挺不错。”
“放心,我是大夫,最知道怎么让人痛苦,又不让人死去的办法了。”
张司九笑眯眯的打包票:“忘了告诉你们,曾经有个医女,她被丈夫背叛,怒极之下,连捅了那男人三十多刀,刀刀避开要害,最后只能算个轻伤!”
此情此景配合下,这话显得格外恐怖。
程琳看向张司九的表情更加不对了。
张司九却一脸平静地微笑。
周六郎忽然就出了声:“我说。”
这句话来得实在是太突兀了,以至于大家都愣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周六郎说话了,也才反应过来,周六郎到底说了什么。
程琳猛的转头看住了周六郎,多多少少有些惊喜:“你说什么?”
周六郎似乎也有些后悔,不言语了。
张司九笑了笑,声音轻柔地劝:“别说啊,说了就得死了。落在我手里,还能活好久呢。”
周六郎的表情凝滞了那么一瞬间。
然后,他的表情坚定了:“我说。让她走!”
张司九:……大可不必如此。
程琳在这一瞬间,简直是大喜过望。
然后连忙把张司九给请走了。
张司九和陈深严,齐敬只能退出去。
走远了一点后,齐敬忍不住问了句:“皮剥了真的能活下去?还有那伤口长蛆了,真的不会感染高热吗?还有,身体虚弱的人,能承受住截肢的手术吗——”
面对齐敬的十万个为什么,张司九面无表情看住了齐敬。
齐敬眨了眨眼睛,莫名有点慌张。
张司九随后就开了口:“齐大郎,你跟我两年了,这些话你怎么问得出口?你对得起你学到的东西吗?”
陈深严:……不是,到底谁是齐敬的师父了!你当着我的面,训我徒弟,合适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