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鼎也是个狠的。除了第一医院之外,他其他的产业,都和那几家断了来往,并且还在门外挂上一个公告:xx与xx不得入内!
然后,杨元鼎直接还跑到了官家跟前告状:“虽然我祖母打了她们,可她们这种行为,实在是叫人恼怒!乃是自找的!相反司九什么也做,却要受如此议论!我心中委屈!”
官家看着杨元鼎,忍不住头疼:当年见杨三郎就是这个样子,现在看杨三郎,还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竟是一点也没成熟稳重些!
他反问杨元鼎:“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你再看看别人家弹劾你们家的折子——”
说完,官家还真给了杨元鼎一个折子。
杨元鼎也没客气,接过来几眼就看完了,气得直吸气:“好家伙,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不就是了!这可真是太恶人先告状了!简直令人发指!”
那折子上不说前因只说后果,只说了老夫人打人的事情。
还详细描述了那位被塞了一嘴菊花的夫人到底有多凄惨。
听说都不想活了,毕竟这个事情众目睽睽的,实在是太羞辱人了。
官家看着杨元鼎那样,都不想多看:“那么多人,发生了这个事情,那位夫人的确是羞愤欲死。”
他顿了顿,语气微妙:“主家老夫人也心疼得病倒了。那几盆菊花,是她精心养护的结果,结果还没看上几日就成了这样——”
杨元鼎立刻道:“我已重金寻了几盆一模一样品种,正开得好的花送到了那位老夫人跟前。老夫人已经谅解我们了。”
官家一愣:“不是说伤心得都病了?而且外头买的,和自己养的,如何一样?”
杨元鼎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位老夫人的确是伤心得病了。所以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祖母毁坏了两盆,分别是两个珍贵品种,我又加了两盆,其中一盆,是更珍稀一些的玄墨。”
官家看着杨元鼎,一时之间竟有点不知能说点什么,最后他神色复杂道:“果然是有歉意。果然是诚意满满。若换成是我,我也消了气。”
他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于是问杨元鼎:“眼看重阳将至,你……”
杨元鼎眨巴眨巴眼睛:“我准备了三盆特别好看的,留给了官家。毕竟,其他人再重要,也没有官家对我重要!”
这马屁拍得,怕是都有震天响了。
官家嘴角翘起,笑容都快忍不住,又忍不住打趣一句:“比九娘还重要?”
杨元鼎纠结了很久,才点了点头:“那只能说是不相上下的。九娘是我比我性命更重要的人。而官家您,没有您,就没有我们安稳日子,没有我的富贵荣华,所以也重要!”
官家再问:“那若我和司九只能二选其一呢?”
杨元鼎毫不犹豫:“绝对不可能有那样的选择给我!因为在那之前,我肯定死了!”
他的表情太严肃了,以至于官家多少有点无语,又深深地被他那眼神里的可怜给激出了罪恶感,决定放过他:“行了行了,也不至于有如此选择时候。”
杨元鼎松了一口气:“还是官家疼我。”
不等官家说什么,他又道:“官家也疼疼九娘吧。九娘多可怜啊——”
就在杨元鼎要准备掏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武器时,官家已经有所觉察,直接就打住了话头:“行了,你想要什么?”
杨元鼎毫不犹豫:“当然是给司九加官进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