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好有道理,张司九感觉自己差点就要被说得动摇了。
最后,张司九不得不把眼睛挪开,让自己恢复理智。然后毫不犹豫拒绝死了:“不行,你怎么知道凭着我自己的努力,以后不能挣更多的钱呢?一锤子买卖不能干!”
绿檀看张司九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二傻子。
她良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一次诊金才多少?这片金叶子够你多少次出诊了?”
张司九态度坚决:“可我能工作好几十年!诊金会越来越高的!拿了钱,我就干不下去了!”
绿檀的眼神,更无语了。
她出声问张司九:“你嫁了人还出来干这个?再说了,你就算拿了钱,也没人不让你干下去啊。你一样给人看病——”
“名声坏了。”张司九义正言辞:“行规就是行规,必须遵守的。如果绿檀娘子你没病,我就走了。还有其他病人等着看病呢。”
绿檀还真没想到,自己真能遇到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她皱眉,很不解:“你是嫌钱少吗?”
张司九摇头:“钱很多了,但这不是我该挣的钱。”
她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但是绿檀拦住了,随后屏退了侍女,神色复杂道:“我有些不舒服。就是那地方。起了些疙瘩,像是……那种毛病。”
张司九愣住了。
绿檀一改刚才的傲气,这会儿只剩下了不好意思和涨红的脸:“我一向不接乱七八糟的客人,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花柳病吧?我和红珠的客人都差不多——”
听绿檀这么一说,张司九才算是明白,可能绿檀怀疑红珠得了花柳病,还真不是瞎猜的。而是她自己就怀疑自己得了。
绿檀咬咬牙,有些气恼:“她不见客之后,她那头好些人都跑到了我这里来消遣,我这毛病也是那之后有的。”
张司九其实也接触过这样的病人。
不过,接触得真不多。
毕竟这种病,一般也不来看急诊,大多都是很偶然发现的。
张司九沉吟片刻:“这样吧,你躺下,我给你看看。”
都是女子,看看倒是很方便。
绿檀有些不好意思:“这……”
“我是大夫。而且你放心,不管是什么毛病,我都不会说出去的。”张司九立刻保证。
对于这个,绿檀反而恨相信张司九:“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的。就是……”
最后她还是配合躺下了,扭扭捏捏的给张司九看。
好在张司九十分自然的态度,让绿檀微微放松了一点,整个过程还是顺利完成了。
张司九看完之后,也就确定了:的确是那种病,不过应该还在早期。
看过之后,张司九立刻要了一盆水,仔仔细细的把手洗干净。
那架势,多少还是让绿檀猜到了一点。
绿檀坐在那儿,脸色很难看,等张司九洗完手,她近乎绝望的问了句:“我会死吗?”
做这一行,绿檀很清楚得了这种病的下场。
最后都是死得很凄惨的。
就是死了,也是被嫌弃的。
张司九看了绿檀一眼,很肯定:“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但肯定需要一段时间治疗。这段时间,吃药加洗药,千万不能停。现在还在早期,拖下去就真的不好治了。”
她顿了顿,还提醒一句:“对了,最近和你有这方面亲密接触的人,最好都让他们一起治一下。不然……”
大家明天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