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鼎偷偷看一眼齐敬,继续咬耳朵:“我觉得这个人看你的样子,有点不怀好意。他怕不是来偷师的吧?”
张司九:……偷就偷呗。还能拦着他不让看啊?
杨元鼎却说了一句:“我觉得,偷师没啥,就是偷师还一脸欠了他钱一样的,就有点讨人厌了。”
张司九表示很赞同。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看一眼走过来的那几个太医署的人,压低声音道:“好了,人来了,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是问题出在哪里。”
杨元鼎就没有再说话,但紧紧地跟着张司九,生怕张司九吃亏。
毕竟对面看起来人好多!
齐敬看着了一眼来人,只语气淡淡:“是你们两人处理的伤口?可都还记得自己缝的是哪个位置的伤口?”
来的两个人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也不含糊,当场那两人就把自己分别负责的伤口位置说了。
毕竟时间隔得不算久,而且当时那情况还那么特殊,各自都还记得挺清楚的。
待到区分完了两个人,齐敬就看向了张司九。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张司九叹了一口气,只能去做恶人了:“那你们分别把自己处理伤口的步骤说一遍。仔细想,想清楚了再说,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样说话的张司九,是真的很有那种大主任的气势——尤其是这种追究责任的气势。
那两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伤口出了问题,都各自惴惴不安呢,被张司九用这个语气一吩咐,顿时心就更慌了。
没办法,都还是小年轻,心理素质不够过硬。
好半晌,其中一个才战战兢兢地开了口,洋洋洒洒的叙述了半天。
张司九耐心听完,不得不替他总结:“就是很简单的伤口撒药粉,止血,然后缝合,再上药,包扎,对吧?”
两人齐刷刷点头,那个还没说话的人弱弱道:“我跟他一样的。”
齐敬眉头紧皱,实在是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当即只道:“他们都是一个老师教的,不只是他们,就是我,也是如此处理伤口。既然都是这样处理的,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张司九扬眉,将问题抛回去:“是啊,所以这不是显得更奇怪了么?手法一样的,处理方式一样的,用的药和纱布,缝合线,还有针,都是一样的,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齐敬虽然不悦,但也仔细思考。
半晌,他便很笃定道:“那就是吴大郎本身的问题了。是他自己没把伤口护好。兴许是沾了什么东西——”
“如果是吴大郎自己出了问题,那么吴大郎肯定不会只有这几个伤口出问题,而另外的伤口出问题。”张司九叹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循循善诱这一招是真的不好使,干脆就挑明了问那两人:“我问你们,在接触患者之前,你们都各自在做什?”
看到一个留言,有人建议我趴着码字!我只想说一句:这么丧病的吗?
可怜,无助,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