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鼎这样一说,大家顿时都沉默了,并且除了招银之外,脸上还都露出了同一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种情况啊!
朱疡医一脸的见了鬼,脱口而出:“这也是随便能说的吗?而且你们怎么都知道的样子!”
招银歪头茫然:“我怎么不知道?”
张司九咳嗽一声,解释道:“少儿不宜的东西,你还是别知道。”
单单纯纯的, 就很好。
招银微囧,默默地放下筷子,准备和张司九好好分辨一下自己的年龄,到底还算不少少儿。
而且,张司九明明比她还小!
朱疡医倒是把招银想问的问题一下就问出来了:“可是,招银她不是比你还要小?”
张司九镇定道:“年纪大小,不代表心智年纪。我这个人吧,就是老成。”
朱疡医顿时没了话说, 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司九, 甚至有那么一点深以为然。
张司九催促他:“快说正事儿。”
大家也都齐刷刷正襟危坐等着。
毕竟这种事情,虽然很好奇,但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所以,肯定要装一下不在意的。
朱疡医憋了一下,脸上都憋红了,才扭扭捏捏道:“就是谷道里塞了东西了。是啥东西我也不知道,现在就是取不出来。是个玉石的,直接断在里头了,然后断口有点锋利,出血不老少。他找到了我,我也没更好地办法啊。给他加了泻药自己排,也排不出来,反而更遭罪。”
张司九目瞪口呆:“那现在人在哪里呢?”
朱疡医咳嗽一声:“在我家呢。你看你有没有办法?是你跟我走一趟, 还是我把人带过来。”
“要不还是抬过来吧。等做完手术, 估计还得抬回他家去休养。”张司九沉吟片刻之后,给出了选择。
朱疡医狐疑的看着她:“你不会是想做给太医署的人看吧?我可跟你说,这人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张司九有些无言:“那去他家也成。我倒没想那么多,单纯就是懒得走。”
想想, 这个事情也是不可能宣扬出去的。
毕竟患者的隐私是必须得保护好的。
所以张司九压根就没想过要用这个事情做一波广告。
“我觉得,去他家吧。”朱疡医咳嗽一声:“他肯定不想声张。”
“走吧。”张司九拿起箱子,又沉吟片刻,直接就吩咐顾青舟他们收摊。
毕竟,主要大夫走了,剩下一个顾青舟虽然医术也很好,但他脾气不好,张司九怕到时候他又把人打了。
虽然顾青舟有嚣张的资本,但打人肯定是不对的,再有一点就是,顾青舟这么大年纪了,到时候说不好谁被打呢!
结果他们这一走,太医署的人一个个反而是张望着,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最后面面相觑,懵了:怎么走了?竟然真的走了?
张司九走得干干脆脆。
太医署的人倒是一个个跟丢了魂似的,可劲儿的琢磨起了这个事情。
总觉得吧,张司九这一帮人,肯定没憋什么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