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身上有胎记吗?”杨元鼎问了妇人一句。
妇人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程琳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竟敢欺瞒官府!这孩子究竟是哪里来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那两人被按住跪下。
到了这个时候,显然是瞒不过去了。
那男人估计是怕吃苦,也不敢隐瞒了,说了实话:“孩子是我们买来的。用了二两银买来的。他们家孩子太多,养不过来了,就卖给我们了。”
杨元鼎厉声问:“他们知道你们买来孩子,是要杀了的吗?”
那妇人哭出声来。
那男人也沉默不语。
张司九叹一口气:“孩子干干净净的,虽然不算白胖,但并无营养不良的迹象,而且襁褓也是干干净净,暖暖和和的,这样的父母,是不会想让孩子活不下去的。”
在场的人,无一不被气得够呛。
程琳冷着脸喝问:“说吧,你们为何如此?是谁人指使!”
那男人摇头:“并无人指使,我们二人是义兄妹,一起行走江湖。我们听闻这个医院刚开张,知道他们害怕吃官司,所以就合计出了这个主意。”
他看了一眼张司九,忽然恶毒笑了:“你说孩子的死和你们没关系,可你们如果不是坚持要亲眼看看孩子才肯开药,我们大可以买个死孩子!而不会匆匆忙忙随便买了个孩子!”
“这孩子,其实就是你们害死的!我们只是想要钱而已。给我们一点钱不就完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自信:“对你们来说,那点钱,不过是九牛一毛,给我们怎么了?”
在场的人,都被这话给听傻了。
甚至还有几个,真的开始思考,到底这个孩子的死,是谁造成的。
“如果你是想要钱,那就不会报官了。”杨元鼎的脑子很清楚,直接指出了漏洞:“那你们是该直接来讹诈才对。可你们直接报官。”
那妇人狡辩道:“我怕他们不肯赔钱。”
“正常讹诈,不管我们肯不肯,肯定必须先试试。报官,风险太大了。你们如果是专门干这个的,反而更怕进官府吧。”
杨元鼎目光灼灼:“可你们一点不怕。”
反而很积极地只想让张司九被定罪。
这种行为,真的是因为想要钱?
骗鬼呢?
杨元鼎冷冷看住两人:“而且事情就这么巧,有人收买衙门的人,让他动手的时候,一定要下重手。就算周县丞没问题,那背后的人如何算出来司九回来衙门,会挨打?你们还要说这是巧合吗?”
他的脸上还有一句话:你看我们像是好骗的傻子吗?
被戳穿了这一层之后,两人就沉默了。
此时此刻,我听着窗外的雨声,想起了一句歌词:雨一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