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李汉的顾虑,安平放下心来,李汉的担忧没错,其他人的确是这样,可这条常理对安平不适用啊。
不谦虚的说,堪称人形电脑的他阅读记忆速度极快,安平有信心,用不了多久就能将李汉的藏书啃完,而超越常理的计算能力,让他在记忆的同时还能模拟过程,从而更深刻的理解领悟,这种娘胎里得到的能力属实是不讲理。
信心爆棚的安平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为了修行炼丹术而耽误武道,但李汉不知道安平情况,自然是顾虑重重,任凭安平怎么拍胸口保证,也是如同顽石般油盐不进,就是不愿意。
安平说得口干舌燥,胸口拍得砰砰响,感觉都要吐血了,还是说服不了李汉,急得安平直打转,恨声道:“李爷爷,你再不同意收我为徒,我就拔了你的胡子,用你留了这么久的胡须来做毛笔”
这句话直接让李汉破防,大惊失色下,紧紧捂着自己的宝贝胡须,生怕一不留神就被这小子拔去做毛笔,看着安平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李汉头疼,旋即灵光一闪,忙道:“这事我说了不算,得府主和夫人同意了才行,他们同意我就没问题。”把皮球踢给了柳月灵,让柳月灵去头疼。李汉真为自己的急中生智感到骄傲。
见自家孩儿拿着李汉急匆匆的走来,脸上满是焦急郁闷和迫不及待,而李汉则是一副头大如斗、满脸苦笑的模样,柳月灵惊讶非常,安平找李汉借书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却不知发生何事,让自家一向淡定从容得不像小孩的孩儿这般急切。
放下手中的事情,柳月灵笑道:“发生了何事,竟让先生这般神情,平儿休得无礼,还不放下先生的衣袖”,对着安平呵斥了一声,柳月灵又向李汉歉声道:“平儿年龄尚幼,不懂礼节,冒犯唐突了先生,还请先生勿怪”。
李汉苦笑着摇了摇头,向柳月灵抱了抱手,接着说:“夫人不必责怪小少爷,老朽一把年纪了,又岂会怪罪一孩子,而且小少爷看得起老夫,叫我一声‘李爷爷’,更是让老夫喜欢得紧,又岂会责怪。”
解释了一句,李汉顿了顿,坦言道:“今日前来,实在是有关小少爷的一事不得不请教夫人的意见,才这般冒昧失礼”。
将事情原委清楚地讲了一遍,也表明了自己的顾虑,李汉就不再言语,等着柳月灵的答复。
话一结束,旁边的安平走上前来,拉着柳月灵的衣袖。
“娘亲,孩儿明白李爷爷的担忧是为我考虑,但孩儿向娘亲和李爷爷保证,绝不会因此耽误了武道修行,而且现在我也不能修行武道,好不容易找到感兴趣的,不能学习岂不是让孩儿凭空欢喜一场,望娘亲允许。”说罢,安平便眼巴巴的盯着柳月灵。
看着眼前有些撒娇意味的安平,柳月灵内心好笑,没想到自家孩子还有这一面,从小就过于懂事的安平让柳月灵欣慰的同时也有了许多遗憾,没有如同别家母亲那般管教不听话的孩子的经历,柳月灵总觉得自己这个母亲不称职,有些忐忑。
现在总算有机会拿出作为一名母亲的威严了,柳月灵心里高兴,有心想要逗逗自家孩儿,但看着安平眼巴巴的模样,还是狠不下心,柔声道:“先生的担忧甚是有理,多谢先生为平儿考虑”,感谢一句,接着话声一转,“平儿说的也有道理,你既然感兴趣,那我也该支持你才是。”
说着,柳月灵略一思索,考虑了下措辞,接着说道:“不如这样如何,平儿先跟着先生学习炼丹术,但先生先不收平儿为徒,等到平儿能习练武道后,再观后续。”
“当然,让先生不收徒而传授丹术,月灵也知这种请求很是失礼,所以,月灵想请先生收平儿为干孙子,先生与拙夫有旧,且平儿一直称呼先生为‘爷爷’,今儿不如落实此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