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怜爱地看着贾兰:“兰儿,你书读得好,但也要注意身体,切莫太过操劳了。”
“老祖宗放心,劳逸结合的道理我也是知道的,我看那医书也是为了更好的把握自己的身体,而且我平日里还有像焦大爷学习强身健体之法,等以后长大了,我还要去挑战那个专为武勋而设的武试。”
所谓武试类似于武举,是太祖时代定下的,对武勋之家的一项优待,武试一过便等同于武进士,不但可以参加殿试,而且外出为官时一般都能得到实授的军官衔,最次也是实授百户,一般都是授千户官。
之前贾兰说要到外地当千户,便是想走这么条路子。
贾兰这番话,却勾起了贾母的遐思,一双老迈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贾兰。
她虽然年纪大了,可毕竟也是拧得清的人,当年的事情也算是半个亲历者,知道贾府其实也是被迫转型的,对几个儿子的教育都有些失当,导致贾政这一辈就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充当门脸。
之前贾珠早夭,贾母的心便凉了半截,可现在看到贾兰又取得了这样的成就,心中大感安慰,更越来越关注起这个重孙子。
一看不打紧,仔细观察过后才发现,自己这个重孙身上,隐隐有一个让贾母久违多年的影子。
那是她仙逝多年的公爹,第一代荣国公贾源。
初代荣宁二国公都不是只懂冲锋陷阵的武夫,借用太祖皇帝的话,两人都是柱国之才,与威武严肃的丈夫贾代善不同,贾母的公爹贾源在生活中是个随和的人,谈笑风生,连儿子也常常打趣。
他是武将,但也是个文化人,不但饱读诗书,还博学多识。
被鸳鸯喊了几声回过神来的贾母很是高兴:“那焦大我也是知道的,连先荣国也赞他的忠勇,兰儿你跟着他学学也是无碍的,至于那武试尽力便是。”
说到这她也乏了,众人见状便也散了。
回到自己屋内,贾兰又与母亲李纨聊了一阵,才被她赶去睡觉,毕竟这休沐只有一天,翌日一大早贾兰又得赶回书院。
辞过母亲,贾兰独自回到房内,打发下人出去,心中默念,将秦可卿唤了出来。
“这才不到一天时间,可是出了什么事?”可卿不解地望着贾兰。
贾兰将导引术的事告诉秦可卿,只是隐去了其真实的来历,只说是回来的路上从地摊上收来的。
秦可卿心想这锻体之术怎可能随处可遇,正想说你被人骗了,可看贾兰一口气将四十四个动作一一打出,顿时就傻了眼,美眸里掩不住的惊讶。
“这、这是源自上古的……”
过了好半晌,秦可卿才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令自己清醒,饱含复杂的语气与贾兰道:“兰哥儿,真是不得不赞叹你气运深厚,这套导引术的确古老,让我仿佛想起很多零散的东西,不过它还是不能当做锻体的法门来修炼。”
见他不解,可卿接着解释:“这套导引术有效,而且很有效,只是它并非是用来锻体的,而是用来配合锻体的法门作为辅助修炼的一门法子,简单的说它能够调身、调息、调心,使得你修炼的锻体法门与你自身更加契合。
尽管如此,它还是不能代替专门锻体的法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