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晕船。
杨洲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身体里魂魄受创的原因。
二人刚刚走出帽儿山不远。
就看到前面小路口站着三个人,指着不远处的四合院落正在说长道短。
“那个位置,应该是伶伢儿她们家吧?怎么变成这样了。”
三人中,一位和陆伶伢年纪相仿的少年开口问道。
“就是说啊,也不知道那丫头从哪里捡回来一个野男人,这就是那个野男人给她们家建的,瞧瞧那栅栏,啧啧,大家都是一个姓,还知根知底的,防谁呢这是?”
其中的妇人继续说:“还好当初没有答应那丫头的条件,要是给你二弟娶进门,还不知道会给我们家捡多少野男人回来。”
野男人?
我堂堂战天帝在这无知村妇的口中竟成了野男人?
杨洲眉头一扬,就要上前。
“够了!”
只听那三人中的中年男人喝了一声,对着他媳妇吼道:“三年前伶伢儿她爹出海失踪,这三年来一直是伶伢儿出海捕鱼,养家照顾她阿娘,她爹失踪那会伶伢儿才十二岁啊!这丫头要是能进我们家门,是我们家的福气!”
“你吼我?”
妇人带着哭腔,扯着男人的衣裳,撒起泼来:“你为了一个外人吼我?你觉得那丫头那么好,当初怎么不答应她的条件,将她阿娘也接到我们家啊。”
“好啦,爹娘不要吵了。”
少年轻轻将二人分开。
听到这里,陆伶伢不再驻足,直接朝前走去,越过三人。
“这丫头,看到长辈在这里也不打声招呼就走,简直没有礼貌!”
妇人的矛头转移到了陆伶伢头上。
陆伶伢充耳不闻,扛着木柴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落日的余晖从陆伶伢脸颊透过,杨洲看到了她眼角挂着一滴晶莹泪珠。
杨洲扛着两肩重重的木柴从妇人旁边走过。
“哎哟!”
妇人陡然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手臂磕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破了皮。
“走路不长眼睛,你眼睛白瞎了啊你!”
妇人叫骂道。
杨洲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没事没事,破了点皮而已,没什么事情,你先走吧。”
少年顿时护在妇人身前,朝着杨洲客气道。
看着杨洲走远,中年男人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飞儿你是怎么回事?你都已经武徒九段了,刚刚为什么不替你母亲教训一下那个小子?”
陆飞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杨洲右手。
那紧紧搂着木柴的右手上,有一只样式古朴的戒指。
直到杨洲的身影消失在院落中。
他方才出口问道:“那人是谁?”
“不就是陆伶伢捡回来的那个野男人么!”
……
“刚刚在路口的时候,我们遇到的那少年是谁?”
吃过晚饭,杨洲向正在洗碗的陆伶伢问道。
渔民会经常出海捕鱼,平常大多数时间是会不穿鞋的。
路口碰到那三人,中年夫妇是赤脚,脚上都有又黑又厚的老茧,肤色黝黑,这才是长期出海捕鱼的渔民。
而穿鞋的唯有那位少年。
“他是陆飞,村长的大儿子,前些年村长花了大价钱把他送去城里习武,今天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