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怖正色道:“出去走走!在家闷一晚上了!”
他大步流星地出了院子。
把院门关上后,他唰的闪去了隔壁,正要拔出长剑,就见三个糯叽叽的小臭屁站在廊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大虎抱着小古琴。
二虎提着小铜锣。
小虎腰上挂着小二胡,手里抓着小唢呐。
他们想奏乐给师父听,可是师父去睡觉啦。
三小只看到鬼怖,眸子齐齐一亮!
鬼怖虎躯一震,拔腿就跑!
可惜晚了,三小只已经把他逮住了。
凌云优哉游哉地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
和他斗?
先干过他的三个小孽徒吧。
……
搜捕持续了整整五日,不仅禁卫军出动了,连各衙署与南疆王的私卫也被调动了,几乎将王都翻了个底朝天,然而仍是一无所获。
“难道圣女把他带出王都了?”
谢瑾年捧了衣裳过来:“陛下,该早朝了。”
南疆王如今哪儿还有早朝的心情?
一日不找出那个人,他就一日不能安稳。
只不过,对大周出兵在即,或许有边关的情报传来。
南疆王还是冷着脸换上了龙袍。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的心里突突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在跨出承德殿时,他甚至不小心摔了一跤。
幸亏谢瑾年眼疾手快,及时将他扶住。
“陛下,您当心。”谢瑾年轻声道。
南疆王皱了皱眉,甩开谢瑾年的搀扶,迈步去了金銮殿。
他在高高的龙椅上坐下,俯瞰着满朝文武。
谢瑾年启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百官们都看出陛下今日心情欠佳了,一些有事启奏的也不敢奏了。
就在南疆王打算退朝时,天际突然响起一声惊天炸雷。
众人吓了一跳,只觉耳朵都要被震麻了。
白日惊雷,这在南疆可是不祥之兆。
南疆王的右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他明白自己又犯病了,又需要那个人的血了……
谢瑾年瞥见了他的异样:“陛下,可要退朝?”
南疆王点了点头。
谢瑾年对着文武百官道:“退——”
“报——”
一名带刀侍卫神色匆匆地冲进金銮殿,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一礼:“启禀陛下!圣女求见!”
文武百官皆是一惊。
圣女回来了?
陛下满王都的找了几日,结果她自己现身了?
文武百官想见圣女。
南疆王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
圣女掳走了那个人,她突然回来,绝非好事!
南疆王当机立断:“让她去御书房等朕,尔等退朝!”
他说着,唯恐动作不够快似的,立马自龙椅上站了起来。
众人隐隐觉得陛下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拱手捧着笏板就要下跪行礼。
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紧接着,一名御林军侍卫被一掌打飞,重重摔进了金銮殿。
文武百官又是一惊,齐刷刷地朝门外望了过去。
只见圣女戴着面纱,手持长鞭,眼神凶狠地跨了进来。
在她身后,跟着一名一袭黑色斗篷,戴着黑色斗笠,将自己上上下下包裹得无比严实的男子。
“他是谁呀?为何与圣女在一起?”
“没看见圣女是杀进来的?”
“怎么回事?”
文武百官窃窃私语了起来,实在是不明白这是何种状况。
失踪了好几日的圣女,为何突然带着一个男人杀上了金銮殿?
南疆王却是心知肚明的。
在对方出现的一霎,他整个脸色都变了。
谢瑾年冷声道:“来人!圣女擅闯金銮殿,拿下!”
一大波侍卫冲了进来,将圣女与男子团团围住。
宗政徽摘了斗笠,放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了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金銮殿内响起了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这人长得太像陛下了!
五官几乎一模一样!
就是肤色太苍白了些,脸颊太清瘦了些,不像个活人。
偏他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气场,令人不敢轻视。
南疆王目光如炬地瞪着宗政徽,喉头发不出一丝声音。
宗政徽淡淡一笑,目光冰冷:“弟弟,多年不见,我的王位你还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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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章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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