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阑问道:“你可知他们藏在哪里?”
苏小小答道:“知道是知道,不过,铁骑的动静这么大,我想他们应当已经有所警觉,这会儿也不知逃了没有。”
秦沧阑笃定地说道:“他们不会逃。”
苏小小眨眨眼:“为何?”
秦沧阑挑眉道:“在大周,唯独秦家有重骑兵,听动静也知道是秦家铁骑来了。天底下还没谁快得过秦家铁骑,他们除非是想被抓住,否则一定会按兵不动,或者找个安全地方的躲起来。”
萧独邺心头一惊。
苏小小摸了摸下巴:“躲起来……那我们要搜山吗?”
秦沧阑笑了笑,无比耐心地向孙女儿传授经验:“搜山会分散兵力,加之是大晚上,很容易遭遇伏击。”
苏小小点点头:“那怎么办?”
秦沧阑霸气侧漏地说道:“也好办,放火烧山!”
“你去给本殿下打一壶水来。”
“是!”
吩咐完手下的一名骑兵,萧独邺对着马车道:“老护国公!”
秦沧阑掀开帘子望向车外:“大殿下有何吩咐?”
萧独邺语气如常地问道:“我在想,这么晚了,惠安也找到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秦沧阑淡道:“大殿下先行回宫吧,老臣还要剿灭乱党。”
萧独邺一脸错愕:“乱党?什么乱党?”
秦沧阑道:“白莲教乱党。”
萧独邺无比的惊诧:“这里有白莲教的人吗?你听谁说的?”
秦沧阑不冷不热地说道:“白莲教似乎是三殿下的案子,大殿下确定要插手吗?”
萧独邺嘴角一抽,保持住一国皇子的气场:“我也是好奇而已,随口问问。不过,老护国公似乎也不负责此案吧?”
秦沧阑对着苍天拱了拱手:“承蒙先帝信重,老臣剿灭乱党,可先斩后奏!”
萧独邺看了眼他那身先帝御赐的战甲,此战甲等同尚方宝剑,确有此特权。
他明白自己阻止不了秦沧阑,他只是在拖延时间。
他的手下明面上是去打水,实际是去给白莲教通风报信了。
秦沧阑说的没错,没人快得过秦家铁骑。
然而秦沧阑不知道的是,山上其实有一条水路,只要白莲教的人赶在秦家铁骑之前过桥,并毁去桥梁,秦家军就追不上了。
萧独邺道:“我能问问老护国公打算如何剿灭乱党吗?”
秦沧阑掸了掸盔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恕老臣无可奉告!”
萧独邺笑了笑:“既如此,我便不阻拦了。老护国公只管去剿灭乱党,我带惠安回宫。”
苏小小开了口:“惠安公主睡了。”
萧独邺道:“我带她下来。”
苏小小冷声道:“殿下没有马车,怕是会冻坏公主。”
萧独邺看向秦沧阑:“那就有劳老护国公送我与惠安一趟。”
秦沧阑两眼望天:“老臣的孙女儿也在马车上,与大殿下同行,多有不便。毕竟老臣可不想孙女儿去给人做侧妃。”
这是在讥讽他娶秦嫣然为侧妃的事。
萧独邺就快被气煞了,挤出笑容道:“我骑马,让苏姑娘与惠安坐马车可好?”
惠安公主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好吵呀……你们在干嘛?”
萧独邺眸子一亮:“惠安,你醒了?大哥送你回宫。”
“我没醒!”惠安公主抱紧苏小小的胳膊,闭眼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