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小小回了自己屋。
三小只睁大眼,精神抖擞地坐在床上。
苏小小眉心一跳。
睡了一下午……你们这是……睡饱了?
大虎道:“娘,肚肚饿。”
二虎道:“吃鸡腿。”
小虎道:“吃饼饼!”
苏小小无情拒绝:“你不能吃饼。”
小虎委屈,小虎不说。
三人白日里睡了一路,这个时辰醒来,不到后半夜是不会再睡了。
一里之外有个小集市,方才路过时,那里十分热闹。
苏小小想了想,去隔壁叫了苏二狗与小伍,也叫了卫廷,一起去集市上逛逛。
孙掌柜就不去了,他这把老骨头,跟不上年轻人的体力。
小伍赶车。
三小只不想坐马车,他们要九路!
大虎、二虎迅速霸占了苏小小的左右手,小虎气到跺jiojio!
“不想走路。”小虎对卫廷说。
卫廷果断把小虎提溜起来,扔给了苏二狗。
这儿的集市比不上府城的,但也有不少摊位。
三小只对着卖炸韭菜盒子的摊位直流口水。
苏小小要了六份韭菜盒子,又让苏二狗去隔壁摊位买了蛋酒小汤圆。
她减肥,就不吃这些糖油混合物了。
坐下来时,小虎成功抢到了娘身边的位置,开心得晃了晃小脑袋!
卫廷突然起身,们不做声地走了。
苏小小以为他是去找茅厕了,不料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烤红薯。
“顺手买的。”他淡淡地说。
苏小小挑眉:“那干嘛给我?”
卫廷将红薯拿回来:“不吃就算了。”
“吃!”苏小小唰的将红薯抢了过来,掰开烤得酥脆的外皮,外皮有些焦糊了,贴着焦糊的地方啃下去有一股淡淡的甜酸味。
比起中间纯甜的部分,苏小小其实更爱啃这里。
她的小圆脸肉唧唧的,一口下去,小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觅食的小胖松鼠。
“姐夫你怎么不吃啊?你是不是不饿?”苏二狗问。
卫廷将目光从苏小小的脸上移开,抓起盘子里的韭菜盒子道:“吃的。”
苏二狗咂咂嘴,还以为你不吃,我就替你吃呢!
韭菜盒子与蛋酒吃了个六七分饱,苏小小却不许他们再多吃了:“太晚了,吃多了难消化。明天再来吃。”
一听明天还能来,苏二狗愉快地接受了。
一行人回了客栈。
三小只兴奋得不想睡,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
卫廷道:“我看着他们,你先睡。”
苏小小明日要早起,就没与卫廷客气了,将被子一卷,睡着了。
她一觉醒来时,卫廷已不在屋里了,三小只四仰八叉,呼呼大睡,床头一个,床脚一个,边上横着一个。
苏小小把小家伙们摆好,盖上被子,随后开始穿衣洗漱。
孙掌柜睡得早,起得也早,他先把小伍叫起来,去马棚喂了马,又吩咐厨房准备早饭。
等苏小小到大堂时,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已经出炉了。
“东家,昨晚睡得可好?”孙掌柜问。
“还行。”苏小小在他身边坐下。
孙掌柜道:“小伍去叫二狗了,一会儿就能下来,这笼包子是给你做的,厨房还有新的。”
苏小小尝了一口小笼包:“味道不错。”
食材很新鲜,用了胡椒粉与姜沫去除肉腥味儿,一口下去,微微爆汁,是介于小笼包与汤包的口感。
“你也吃。”苏小小对他说。
孙掌柜笑了笑:“你先吃,我等二狗过来。”
苏小小骨子里是没尊卑观念的,可孙掌柜并不会因为这个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东家给脸,是东家大度,他不能蹬鼻子上脸。
该有的分寸还是要有的。
苏小小没再说什么,又吃了两个。
孙掌柜:“东家,我今早又去打听了一下。”
“打听什么?”苏小小问。
孙掌柜小声道:“就是,请咱们做点心的人家呀。我原本以为是自己谈的生意,就没往细了想。可我夜里一琢磨,这生意八成是慧觉师太给牵线的,那必定不是普通人家,我就打听了一下。”
你这不是打听了一下,是挖了底吧?
大堂陆陆续续有客人下来了。
孙掌柜压低了音量,说道:“那户姓苏的人家是从京城来的,据说在京城做着大官儿呢!难怪不怕咱们得罪过李府台呢!”
“哦。”苏小小继续吃小笼包。
不是,你反应咋这么淡定呢?
咱们接到京城贵人的生意了哇!这是多大的噱头!日后传出去,锦记给咱们提鞋都不配啦!
孙掌柜反正是激动了许久,甚至已经在脑海里策划了一百种吹牛逼、造势、搞死锦记的法子。
孙掌柜接着道:“他们祖籍是青州平城的,每隔几年都会回乡祭一次祖,不过听说,这些年回来的少了。你知道为啥不?”
苏小小诚实道:“不知道啊。”
孙掌柜:你真的是一个很差的捧眼啊!
孙掌柜是花了银子才打听来的小道消息,不吐不快:“据说多年前,苏家人回乡祭祖,遭遇了劫匪,苏家的一位夫人与她孩子被劫匪残忍杀害!自那之后,苏家人回来的就少了!这次据说是要迁坟!”
“姐!”
苏二狗下楼了,“好香呀!”
孙掌柜对小伍道:“你去厨房,让们把剩下的三笼包子端出来。”
小伍应下:“好的。”
苏二狗正要动筷子,苏小小道:“给你姐夫送一笼上去。”
“姐夫还没醒呢。”苏二狗说,“我都没听到他房里有动静。”
苏小小道:“让你去你就去。”
“哦。”苏二狗乖乖地端起一笼包子,叩响了姐夫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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