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阿固想笑,真是这么凑巧。于是笑着对小蛇说:
“看来真是有缘,那狐妖姐姐就是我的朋友啊!不过她没有你哥这么好命,她被人逮住了。现在还关在笼子里呢!”
“啊?!”小蛇惊呼:“这么惨?那怎么办?”
魔阿固也故意伤心的说:
“就是呀,很惨的。被那些术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现在变回狐狸的样子被关在笼子里,奄奄一息。我出来就是为了想办法救她的呀。”
“哎!太惨了!”小蛇叹息。
“其实救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你们肯帮忙的话,就更好办啦!”
“我们怎么帮?”小蛇问
“你不是可以随意到处溜达吗?”魔阿固说
“是啊,可是我打不开笼子呀!”小蛇很疑惑。
不过魔阿固悄悄给它说了几句,小蛇就懂了。魔阿固要他帮忙传递信息,在希光有需要的时候替她跑跑腿。毕竟希光的法力被限制,又被关在笼子里,想干点什么,也实属不方便。
魔阿固没明说的是,万一那些术人要背着靖王搞个先斩后奏那就麻烦了。据希光看来,那些术人是极有可能干得出来这种事的。这是让魔阿固担心的地方。他不担心靖王,可是不能保证那些术人不会搞突然袭击,毕竟用狐妖炼丹对他们来说,实在太有诱惑力了。如今找着这么一个帮手,那可是太好不过了。不过他不能对小蛇说出来,因为小蛇那么胆小,给吓住了不肯去那可就麻烦了。
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全然忘记了小蛇的哥哥,那哥哥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小蛇忙着要去找哥哥,于是跟魔阿固匆匆约定好,就打算离开。又被魔阿固叫住了,魔阿固对他说:
“你找着你哥就到我说的地方去躲起来。最近洛阳城里不太平,那些可恶的捉妖师正在大开杀戒呢,你们最好别在城里乱跑了。”
小蛇点点头,悉悉索索一会儿就钻进草丛里去了。
心情大好的魔阿固又重新回到希光那里去,想告诉希光那些捉妖师跟靖王没有关系。也就是说,狐族不是为靖王所害。
却恰好碰上肃王的第二次拜访。肃王与靖王在表面上一团和气,明眼人一看就各怀心事的氛围下端坐在一起。这一次没有魔阿固的帮助,希光和笼子与他们之间可谓近在咫尺,只隔了一个帘子。这次的肃王似乎是有备而来的。他没有像上次那么急躁,否则只需要踏步一把掀开帘子,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肃王似乎在跟靖王争论着一些事。只见他不依不饶,又显得不容置疑的对靖王说:
“就这么办吧!老四,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做事总有些优柔寡断。一只狐妖而已,你给我东扯西,西扯东,太伤兄弟感情了。难道我们兄弟之情,比不过一只害人的狐妖?这不笑话吗?传出去,别人怎么说?弟弟眼中,哥哥比狐妖更危险?”
靖王立即说:
“那倒不是。哥,这真的只是谣传。”
肃王把脸拉下来,用最后决定的方式说:
“如果只是谣传,那不挺好的吗?把我的这对黑玉虎放你府上俩月,没事,那谣言不攻自破。真有,给逮出来了,咱们就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这简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推三阻四的到底在想的什么。啧啧~”
他起身,想了下,又回头,对着靖王说: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老四。你可别把今儿听到的说出去啊,尤其是大王。我知道你俩从小一块玩大的。但是,再深厚的感情也得分情况。你可好好想想,我这可为的是你。而且这事儿只有你哥我这儿有货,你小子可别以为仗着有狐妖吃了独食。”
靖王陷入沉思,没说话。
肃王又说:
“就这么定了吧。记着啊,那什么大司马那种人,你千万别跟他见面,知道吧?你不见,凡事都好讲,你见了,很多事儿可就说不清楚了。你自个儿琢磨琢磨,身体欠恙、府里新丧、新夫人待娶,随便挑哪样,也给他拖过去了。记住啦?嗯,就这样吧。改明儿我就带人过来安排一下。”
说完,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靖王没有动,他似乎在考虑很多事情。倒是管家一如既往的热情,似乎前次的不愉快早忘得一干二净了一般,一路陪着肃王,又是恭维,又是奉承的。比之平常更像一条忠实的狗。
靖王一直不动,也没起身离开,也没使唤下人,就这么坐在背光的位置上,一言不发。正当魔阿固准备给他施上一点魔法的时候,那管家又跑回来了。他喘着气对靖王说:
“王爷,老奴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靖王没说话。
管家却当做他答应了一般,直接讲了:
“肃王不能信呀。王爷,老奴在府上呆了大半辈子,也见过不少事啦。肃王为人,打小就是个不讲信义,只论强弱的人。他身上可是流了一半的哈鲁族血统的人。他的母妃,那个哈鲁族的贱人,当年在宫中闹出那么大的事,多少人死在她的手上。要不是你的母妃命大,你们母子,早就不在人世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那种根深蒂固的信仰和观念并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他们那族群里到底掌握着怎样的邪门歪术,竟然能在母妃获死罪的情况下,保全儿子不受丝毫影响。他们当初到底是用了何种巫术和手段令先帝执迷不悟,外界无人得知。王爷,明日,咱们出府去避一避吧。”
靖王挥手,让他不要说了。
可是管家不依,继续追着说:
“王爷!咱们这么些年,都一直谨遵了你母妃临终前的教诲,与那肃王有亲而不近。就是为了避祸。如今因为什么狐妖的事情,这又往来如此密切。王爷!咱们出去避一避吧。”
靖王终于听得烦了,起身就走。
管家依然追着说:
“王爷,出去避避吧。你忘了母妃是怎么死的吗?”
靖王走远了,管家还一路追着:
“王爷!王爷~你听老奴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