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妖对绮红说:“她叫之香呀。这些可恶的狐妖呀,竟然敢出来害人。歧给你一根针,它是狐妖的克星。那是当年姜子牙专门研制出对付狐妖的武器。上面浸过九尾狐妖的鲜血,所以它对狐妖有着极为敏锐的反应。绮红,嘻嘻,绮红好样的,这么快就要为民除害了。怎么样?想好了没?你想去哪里呀?”
绮红含羞一笑,说:
“先把狐妖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吧。”
对方阴森的笑了,说:
“还是不放心歧啊!不过没关系呀,你只要将针靠近那狐妖就知道了。咱们是联盟啊。你是歧当年冒了很大的险才保下来的孩子呀。你是歧等候多年的孩子啊。你以后就会知道,咱们是最牢固的联盟。彼此需要,彼此成就的联盟。”
绮红拿着那个小小的针回到万仙楼。思来想去,她没有按照歧妖的指示去做。而是让小春去跟踪那个叫之香的狐妖。
而之香呢,她正对着忽阿鲁苦苦哀求,让忽阿鲁替她想想办法,去救她的范郎。而长期在人群中走动的忽阿鲁一眼就看穿了之香嘴里那个所谓的范郎,可不是什么好货。忽阿鲁不但不帮,而且一针见血的对之香指出她的范郎其实是个如同垃圾一般的人。他说:
“他要与你长相厮守,他难道不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不三朝六聘,上门提亲?这不都是人类缔结姻亲必须的环节吗?他口口声声说的女子的贤良淑德,怎么不说说君子固德,自省、克己、慎独、宽人?他自省过吗?来来回回都在指责你的错。他克己过吗?那么多钱财够普通人花销一辈子了,钱哪儿去了?他如此散漫的使钱也不太可能谨慎了。那他宽以待人了吗?你作为他的身边人,都能这么不留情面的呼喝,那是宽人吗?他一样不占,凭什么理直气壮的向你伸手要钱?”
之香无言以对,但一想到范郎在焦急的等待着她就心急如焚,之香哀哀的说:
“忽阿鲁,他开始不是这样的,这一切一定有他的苦衷。你先帮我替他把眼下的事解决好吧?毕竟他还要保全颜面出去见人的。你先帮我把眼下的事解决了再说不行吗?”
忽阿鲁觉得之香像一只被蒙住了心灵和眼睛的狐狸,怎么如此之蠢呢?但他知道骂她是没有用的,叫她清醒也很难。忽阿鲁于是说:
“那这样吧。之香,他既然有你说的这么好,想了解他也很容易,你是一只狐妖,又不是不会法术,稍微变幻一下,去瞧瞧他到底在干什么不就可以了?”
之香不明白忽阿鲁要她这么做的用意,眼巴巴的望着他,说:
“那是不是,我换另一个样子去看过他在做什么,你就会帮他?”
忽阿鲁点点头,说:
“我不是帮他,我是在帮你。要钱财简单,你瞧我接触的那么些客人商户,个个都是家资巨万。多的是办法从他们那里拿到钱。”
之香一颗焦急的心终于落了地。只要忽阿鲁答应了,那么她先去看看范郎在做什么也无妨。之香变幻了一下,也是个风流的美人儿的样子。她一路询问,才知道范公子在秦月楼里,最近新捧了个相好,叫什么花娘的。
这一问可教之香心里生气。难道他口口声声向她要钱,是花在另一个花楼女子身上去?之香拼命赶过去,却见得那范公子刚好走出秦月楼,之香很生气,上前就质问他:
“原来你拿了钱去喝花酒?”
那范公子见这么一个美人儿站在面前,娇嗔怒叱的,煞有介事,先是有些惊喜,然后又有些疑惑,笑着打趣说:
“哟,小娘子,莫非你是认错人了?你我相熟?”
之香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原来的样子。于是窘得遮起脸,快速跑掉了。
只听身后传来范公子无比惋惜的声音:“喂,你别走啊!”
之香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再一转头变作一个男子的样子,失悔起初就应该变做男子就好了,也不会多这一番忙碌。当她再次找着那范公子的时候,只见他坐在客店里,旁边围了一些人。那些人正在听他说话。之香进店,走近,只听她的范郎在说:
“总之她一定会把钱拿来的,放心吧。以我对她的了解,不是今天,最迟明天,钱,一分不少会送到各位手上的。放心。”
旁边的人一阵赞叹,有人说:
“我说范爷,得空也给俺介绍个这么样的可人儿吧?这么漂亮,又这么贤惠。还有大把的银钱给你使用。啧啧~”
“可不是。我就说范爷这命可不一般,如今高屋大宅住着,内有美眷,外有娇花,在这洛阳城里,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也没人管束你。这可不比神仙的生活?”又有人说
“范爷不妨给咱说说,当初是怎么在万仙楼那种地方,将那女子勾到手的?”又有人问
范公子骄傲的摆摆手,说:
“什么勾不勾,她那是主动贴上来的。我可什么都没做。”言辞中不无得意。
旁边的人听得一阵赞叹,连忙鼓掌,还说:
“范爷这相貌,到哪儿可不都是女人的心肝宝贝?那还用勾?”
倒是有另外一人替范公子担忧,说:
“她为你付出如此多,他日若是定要你娶她,那又当如何?”
这话显然问得有些不妥。那范公子当即沉下脸来,不耐烦的说道:
“她配吗?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的,我家也不是什么破烂都能进门的。”
旁边人一边附和,一边狠狠的暗示了下这个讲错话的人,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