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这我娘给打的。就因为我爹,他老往你这儿跑。”
那雪姨娘也不甘示弱,解了衣领上的两个扣,露出脖子上的淤痕,拉开了给他看:
“你瞧瞧,这是你爹给我咬上去的。怎么着,老的来欺负不够,小的也来?”
他死死的,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脖子,口干舌燥的问:
“你说说,他咋欺负你?”
“又咬又掐呗。”她轻蔑的说
这张公子,要说读书,他是一窍不通,可在男女之事上,那是少有的聪慧,简直是天赋异禀,也没三五下,就直接把这位雪姨娘收拾到床上去了。要说他也算终日生活在父母这种三纲五常的严肃的家庭氛围中的,谁知道是如此的无师自通,也算是天赋。张公子在他爹小妾的床上,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
从此他的世界更上一层楼,变得更加丰富多彩起来,除了赌博怡情,还有美人怡心。一天天招蜂引蝶的,搞得是有模有样。他爹是哪一天觉出个不对味儿来的呢?那是有天,他跟一群狐朋狗友到章台馆喝花酒,为了个花魁争风吃醋,争得热闹了,其中一个人说他:“张云灏,你跟着闹什么劲?最近不去找你的姨娘了?”
他爹刚跟一位美人神清气爽的往外面走,冷不丁就听着这句话,定睛一看,气得七窍生烟,这不就是自己养的那个败家子儿吗?但是,风月场所很明显不适合教育孩子,更不适合父子相认,那要是俩父子对上号了,嫖宿了同一个妓女,消息会传遍整个建安城,那可就丑大发了。更可况他爹还顶着个大官的头衔。
他爹回去,青胀着一张脸,愣是一句话没说,坐在屋里生闷气,咂摸着听到的那句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原来他那位雪姨娘已经怀孕了,这若是真有个什么首尾,那肚里的孩子?那肚里的孩子?到底是他的儿还是他的孙呢?
毕竟是官场上混的,他爹也是个有城府的,当天就叫了人,细细安排,屋里女眷,一个个审问。乱世得用重典。虽说他只是个文职,但用刑问罪的招数,那也耳濡目染了不少。只要药下得够重,不怕审不出东西来。
这一审,果然问题就大了,不光是那雪姨娘肚里的辨不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爹。他爹发现这宝贝儿子的网可撒得够宽,他的众多小妾里,除了一两个年岁较大的他这儿子没有碰以外,其他的全碰过了,就连其中一个弹琵琶的,都快3了,他也没放过。更不要说那些稍有姿色的丫头什么的了。俩父子这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他爹气得差点背过去,又不能明说,闹出去可怎么见人?只能哑巴吃黄连,心里苦。默默的在后面收拾残局。他爹当然也不能轻饶了他,第二天寻着一个错处,打了他个皮开肉绽,这回可是真打,他爹亲自抽的,边抽边气得手发抖,话都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他骂: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你,你个败家玩儿意,都干的什么事?”
抽得他昏过去了好几次,当然他妈也没来帮,自从听了他的事迹后,他妈也气病倒了。从此不理朝政,专心向佛了。打那以后,他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倒霉日子。这也算是成长路上必需的教训。
伤好之后,他也没再那么挑战他爹的底线了。那位怀孕的雪姨娘也在某天突然消失了。他爹对外说,跑了。但他知道是怎么回事。死了也就算了,他也没打算等她养了孩子还跟她再续前缘。因为自从出入了烟花之地后,仿佛为他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大大提升了他对女人的品鉴能力。家里边的庸脂俗粉,毕竟是太普通。
而他张云灏这一生,立志就是要在酒馆、妓院和赌场,混出个名堂来的。如此诸年,他也算是小有成就。在赌场他是“曹阿瞒”,奸雄一个,宏图霸业,举世无双。但在青楼,他则是“常山赵子龙”,长身玉立,长枪不倒,征战杀伐,所向披靡。论酒量,他还在争取往千杯不醉的道路上进发。最近在服用某道人的丹药,效果感觉挺不错。不但肤色变得白亮了,精神也变得极好。
所以才兴致突发上街游走,因此才有了这段艳遇。在他看来,如此美人儿,真真儿的可是天上有,世间无的绝色。这在他看来,那必定是志在必得的。如此美人,哪怕陪上他两天,少活两天他都愿意。
他既是如此珍重希光这个美人,当然不能冒失和唐突,弄巧成拙了可不太好。因此他只是徐徐的跟着他们一行,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方可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