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微笑道:“小友何必如此多礼,实不当什么。我等毕竟是修行人,凡俗伤势,救治不难,小友红尘流连,还要多向大道才好。”这也算是侧面劝胡大这厮莫总拿修行不当干粮。真遇到个急就的,还是修行越高越靠谱。
胡大海连忙点头称是,那掌门又道:“刚刚被那厮打断,还未报名姓,真是失礼,贫道李星舟,胡乱自号逍遥子,确是一辈子不得逍遥。呵呵。”
胡大海凑趣恭维道:“仙长光风霁月,飘逸不群,我辈心折向往不已,怎不能当逍遥两字。”
掌门哈哈一笑,道:“小友客气,贵亲应是无事,且随我入内奉茶。”
胡大海也笑道:“敢不从命。”
抬手虚请李掌门和苗上人先行,自己跟在后面。苗灵素安排两个女弟子先去看护,胡大海心头也放心下来。
三人坐定,逍遥子笑道:“上回听苗师妹说起,小友灵根有异,不知近期可有确定是何缘由?”胡大海无奈回道:“小子世俗村夫,哪里寻得仙门高真,依旧稀里糊涂。本也没想甚修行长远,就在家里厮混度日。这回拙荆受难,又得仙长提点,却要去寻思一番,只是了无头绪,茫茫仙道,我这小小怪异确实难为。”
掌门抬手闪出个测灵环来,还是上次那个东西,笑问:“老道是个爱稀奇的,小友不麻烦的话,可再试试看,我这也长长见识。”
胡大依旧双手持握,又是光晕乱闪,最后外圈一层灰蒙蒙光,内圈也是灰蒙蒙一片。
老道看的入神,又捋须沉思半厢,转头朝苗灵素道:“上回师妹说道仙门典故,可有新得?”
苗灵素回道:“胡道友这灵根本命,确实不知。只是翻找了些杂书,七百年前的曲云子元婴前辈编写的《不周奇景》里有提过一句,说是超脱五行,大道之真。我也不晓得说的是灵根属性,还是指修行到高深处的功法甚的,太过模糊。”
逍遥子也点点头,朝胡大海道:“终归是个好事,胡小友入道不久,在那无甚灵气处修行,就有练气二层修为。且那天地桥自通,无甚脉动引气事,却和那有记载的仙体一般,可喜可贺。”
胡大海哈哈一笑,摊开手道:“借掌门吉言了。小子实无道心,一片愚昧,本想随遇而安,又是凡欲几多。今日得蒙教诲,却该好好打磨一方,不为大道长生,也能安家平宅。”
逍遥子和苗灵素都点头微笑。
这边厢说了大半个时辰,胡大海既然心态有点变化,也主动向两位高修问了些练气事。待听到胡大海跟人厮杀,灵力可以切入筑基法力罡气中。逍遥子大感奇怪,苗灵素上次放对,深有体会,想了想,对胡大海道:“道友灵根特殊,我想本命也是不凡,以后还须得谨慎点。这种怪异处莫轻易示人。”
李掌门也点头道:“师妹所说却是正理,邪修横行,有些怪异功法,恰须特殊灵根修者。”
胡大海听话听音,知道两位好意,自己这小小练气,被人弄去血祭夺舍什么的,就太冤了。
他们三说的入巷,偏房里传来看护弟子的惊异声,三人都是耳目灵敏的,一听就知有问题。胡大海坐不住,夺门而出,来到偏房,看到两个女子正在给杨妙真擦拭。见到胡大海进来,忙道:“道友莫急,我已经发符请师叔了。”
胡大海忙问:“怎的如此?”
右边拿湿毛巾的女子回道:“贵客全身发烫,竟然烫如沸水,我等担忧甚,拿冰巾退烧,可不知怎的没见有用。”
胡大海心又提起来。背后逍遥子和苗灵素跟着进来,听到这话,苗灵素上前几步走到床边,按住杨妙真的手腕,探查一番,回头朝胡大海道:“贵亲脉动并无一丝异常,我观她呼吸平顺,面无痛楚,应是无事。待师兄再来,应有分说。”
几人等了一阵,那被逍遥子介绍过名姓,道号“朱丹子”的师兄骂骂咧咧的进来了,估计是恨这边事多,把他的好丹药给炼坏了。
不过还是走过来,在胡大海殷切期盼眼神里查验了一番。他先是诊脉,再是翻开杨妙真眼皮,恨道:“些许小事,就要支使我团团转,没的甚事,不过受了外力激发,灵根凸显而已。甚大惊小怪的。”话到半截,突然高呼一声:“不得了!灵根凸显,这女子是个隐灵根不成!”
胡大海听得莫名其妙,难不成找个婆娘,还有修行资质不成?
倒是逍遥子和苗灵素大喜,朝胡大海拱手道:“恭喜道友,贵亲竟然身具隐灵根,确实一等一的大喜事,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