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共汽车上,看着街边景物变换,看着城市灯光明亮闪烁,心里莫名有了些悲意,便是笑着上一句:“老子不爽。”
是啊,老子不爽。老子相当不爽!
等到了家,让他更不爽!老皮和云争受伤了。
到家时是晚上十多,上楼时,里面房间还亮着灯。可刚走一半楼梯,灯灭了?
不由得张怕不乱想:这是闹什么妖?
先回自己房间坐上五分钟,聆听隔壁两个屋的动静。很静,静的好象没有人一样。
五分钟后,张怕去对门屋,居然插着门?再去最大那间屋子,同样是锁着门。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张怕越发怀疑有问题,敲门道:“开门。”
没有回应,五个猴子都没有回应。摆明出事了。
上楼前还没睡,然后五分钟就睡死了?
张怕继续敲门:“赶紧开门,别逼老子发火。”
屋里面几个猴子几经犹豫,到底亮灯开门。
云争和老皮一个样子,都是脑袋缠绷带,挤出个笑容看张怕:“哥,怎么了?”
张怕冷笑一下:“你俩在玩cosplay?”再去敲另一扇门。
等把五个猴子聚到一起,还行,只有云争和老皮有伤,另三个家伙还是原来那样。
张怕道:“吧,怎么回事?”
疯子抢先话:“是我的错,他俩在帮我。”
张怕问:“帮你什么?”
疯子:“中午放学,我们去找大白兔……然后打起来了。”疯子喜欢大白兔。
张怕笑了下:“牛皮,厉害,有本事。”
前些时候,五个猴子除云争外,另四个都有受伤。到目前为止,只有老皮跟没事人一样,另三个或多或少有还些不方便。所以今天的战斗便是由云争老皮打响,然后脑袋被开。
老皮:“有人欺负大白兔。”
张怕隐隐觉得不对,想,m▲c△om想问话:“是上次在学校门口打你们的那些人?”
云争没回答这个问题,直接没事,然后又多重复一遍:“真的没事。”
张怕看他一眼,追问老皮:“上次在学校们口被砍,不想打回去?”
五个猴子一直想打回去,可现在没人接话。
张怕叹口气:“算了,你们看着办吧。”回去自己房间。
周日早上,张怕带着五个猴子去学校,秦校长借来一辆大巴车,等学生聚齐后,送去省看。
省看守所在幸福里北面,规划的特别好,如果不看牢监,只看整体布局,勉强可以算是疗养院一般。
靠山而建,平出好大一块地方,柏油马路把省看分成四个区域。
秦校长很有面子,看守所所长亲自等在门口,接他们入内。
只这一,张怕想不佩服都难。一,今天是周日,所长肯定放假,却特意赶回来。二,四十六个学生,所长带这么多人入内参观,总要跟上级管理部门打招呼。三,这四十六个人是学生,万一发生什么事情,谁能负得起责任?
只要是正常领导,绝对不可能答应秦校长的请求。
可所长大人偏偏是同意了,让人感到惊奇。
里面的事情没什么可的,即便是所长再给面子,能看的东西也不多。一个是监舍,找间空屋子参观一下。一个是看犯人干活。
前一个比较好办。麻烦的是后一件事。
不过再麻烦也要参观。
看守所接了批制作塑料玩具的活儿,纯手工,犯人们有任务,完成有饭吃。完不成的要被号长打。
当然,打人是看不到的,透过的牢门,学生们排队往里看,看许多人穿着号服很努力的在工作。
在这之后,所长给安排了一顿午饭,和犯人是同一个标准的午饭,甚至更要夸张一些。只有馒头、咸菜,和一锅漂着油花、却看不到一块肉的清汤。
十八班大部分同学只吃了个馒头,咸菜和清汤全部拒而远之。
饭后送学生们出看守所,秦校长跟所长谢谢。
然后就是回家,大巴车沿路放下学生,到一一九中学为止。
在刚上车的时候,张怕布置作业:“写个思想汇报,观后感也行,难得来看守所一次,总得有想法,礼拜一交。”
严格来,对于十八班的猴子们来,今天唯一的触动就是提前吃下肚的午饭。至于牢房大,犯人是不是干活,跟我有关系么?那顿难吃的饭才是真的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