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宝玉说没有,说是真的没有,大家都在想办法讨要工资。
好吧,要工资是大事。张怕想了想:“挂了。”
这就是没找到律师,张怕告诉胖子一声。胖子埋怨他是耽误时间。张怕问:“现在这种情况,问谁不是耽误时间?警察根本不让进门。”
胖子想了想说声是,又说先挂了。
娘炮在那个地方呆了三天,其中关了两天,出来后跟王坤去洗个澡,坐飞机回来。
他一出来就电话通知,大家才算是松一口气。
等娘炮回来后,找家烤肉店接风洗尘,顺便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炮很郁闷:“那女的就是个疯子。”
胖子问是什么回事。
娘炮说:“以前不知道,现在是见到疯子了,那女的单身,在北上广各有一套房子,在网上的时候是刷过钱,但不是给我,是给另一个主播;也不是刷了一百万,是刷了六百多万,今年没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个主播跟我竞争最佳男新人奖。”
胖子说:“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说明白?”娘炮就又大概介绍一下。
反正就是一部诬陷大戏,单身女会计被那个男主播洗脑了,说暗恋都不对,根本是痴迷。刷了钱不说,还千里送身子,去男主播那里住了段时间。就是在那段时间里,知道那个男主播敌视娘炮,于是,这个疯狂的女人哪怕是被警察抓了,也要疯了一样的诬陷一下娘炮。
娘炮说:“幸亏啊,幸亏没人知道我被抓,否则这要是造个谣出去,我就是跳进漂白粉里也洗不清;太坏人了这个人。”
胖子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招了?”
“她手机、身份证什么的都有,可是怎么查都查不到线索,一直没能拿到证据,后来在女会计办公室找到张身份证,拿去银行和移动公司一查,才找到线索。”娘炮说:“那女的拣了张身份证,脸型有点像,所有贪污盗窃得来的钱,全在这个身份证名下。”
胖子说:“警察搜查也太不仔细了吧?”
娘炮回话:“有什么不仔细的?一张身份证而已,一个人藏,就是一万人也未必能找到,现在能找到已经算是不错了。”
因为手机号、身份证都是另一个人的,你去按照女会计本人的信息去查,就是查遍宇宙也找不到相关线索。
反正案子就是这样了,娘炮遇到无妄之灾,警察只是赔了他一张回来的火车票钱。
不过能回来就是好事。
张怕则是听的甚是感慨,这都是什么事啊?就因为一个人胡说八道一下,另一个人就得因此倒霉?警察的权力……好吧,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饭后,胖子那些人想着招呼娘炮去弄个全套。敬业的娘炮却是不去,说好几天没直播,又没请假,这是不对的,现在要回去开工。
胖子说你疯了,你和那个姓张的一样,都疯了。
于是,他们去玩他们的,娘炮和张怕各自回去干活。
在娘炮被抓走的三天时间里,张老师还在努力干活,那真是生命不止,打字不息。
当我们成长到一定年纪,突如其来的事情会渐渐增多,张怕是一边努力偷懒,一边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偷懒,就这样努力的继续下去。
为什么要说是突如其来的许多事情呢?在娘炮被带走的第二天,方宝玉被打了,他们一起俩律师带一个文员,三个人在大街上被一群黑背心打成骨折住院。
张怕真是无奈了,在单位找两个女员工,给她们补助,去医院照顾三个病号。
现在,娘炮的事情算是解决掉,尽管结果不很满意,可是又能如何?难道去告很遥远的那个派出所?去打官司?
既然不能告,就只能当没事儿发生。
而省城这边,尽管有报警,可两天多了,警察没有一点消息。
有关于打架致伤这种事,如果只是普通人,警察会连监控视频都不调,反正调出来也用。即便是有清晰面貌,可是谁去抓?又是去哪抓?
所以,警察只能回复消息说在调查之中。
这面一件事情,加上南面那个找了两次都没找到的身份证问题,让张怕对警察的破案能力很是怀疑一番。
警察问过口供,方宝玉明确给出凶手身份:“一共有两家公司最有嫌疑,一个是饭店,五百块押金不给不说,还拖了八百块工资没结;另一个是广告公司,欠了九百块发广告钱。”
警察知道方宝玉三个人是为学生讨工资,现在有了口供,当然要找两家公司问话。可惜还是没用,人家根本不承认。
事情就此僵住。
张怕有点无奈,安慰方宝玉三个人好好养伤,公司业务先停段时间。
方宝玉不干,让张怕去单位坐班。
张怕不同意:“我不专业,只能给人带来麻烦。”说小古在,一切没问题。
方宝玉只好很郁闷的接受这个残酷事实。
然后呢,张老师安静在家呆着,一点也不捣乱,直到娘跑回来了,他才决定行动。
别的事情不说,你欠工资就不对,尤其是拖欠学生工资,至于打伤方宝玉三个人,你不承认,咱就当没有这件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