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都没用。”中年女人:“警察了,从法律上,这件事情怪不到现在的房主。”
“不怪对方?”张怕:“老太太都没地儿住了,房子被骗了,还不怪对方?”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中年女人不想解释太多,:“行了赶紧走吧。”
张怕没接话,看看老太太,看看中年女人还有出来的两个邻居,想了想转身往外走。只是走出胡同没多久又返回来。
事情和他无关,如果一无所知,或者从新闻上看到,那便是无所谓。可现在亲眼所见,想要完全不理会,心里总有儿不舒服。
在胡同口略做犹豫,到底还是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中年女人问话。
张怕:“老太太是怎么了?”
“被骗了。”中年女人犹豫一下,简单几句话明情况:“老太太被人骗去理财,拿房子做抵押,后来钱没了,房子也没了,就这么回事。”
张怕想了下:“我没明白,抵押的钱没了?”
“钱一到帐就被骗子转走了,是转进理财帐户,但是一直没给老太太钱,上个月忽然来了几个东北人,房子是他们的,逼老太太搬家,这肯定不搬啊,然后就报警,结果一查,法律手续是完整的,老太太亲自签的字抵押的房子,到时间期限没还钱,债主收房,然后就卖了。”隔壁男邻居的稍微详细一些。
张怕头:“上个月,到今天,警察还没查出来。”
“这没法查。”男邻居:“现在骗子太猖狂了,前些天有女大学生被骗子骗钱,不是自杀死了么?靠,全是王八蛋,骗子就该千刀万剐。”
张怕:“怎么会没法查?当初谁骗老太太去理财的?总有介绍人吧?去办理抵押借款的时候,总有人陪着吧?总有借债人吧?后来收房子的,那几个东北人呢?”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你得问警察。”邻居回道。
张怕摸摸鼻子,忽然电话响起,刘美她和林兰把郝伟送回家了,现在准备回家,问张怕在哪。
张怕问明地址,看眼老太太,转身出来,打车去接刘美,再回去别墅。
后半夜,街道安静,车里也安静,张怕一直没话。刘美瞧出不对,问怎么了?
张怕笑了下,随便找个借口转移她注意力:“郝伟到底是不成熟。”
刘美是,又:“你要是也这么不成熟,我就休了你。”
张怕不能,就我这聪明的大脑袋瓜子,绝对世间少有,怎么可能那么不成熟?
刘美笑了下:“希望吧。”
很快到家,发现龙乐没睡,坐在客厅地上对着超大无比的电视打游戏。
张怕换鞋进屋,笑道:“坦克大战?真有思想。”
“玩过没?”龙乐眼睛盯着电视随口问话。
“这游戏比你岁数都大,你问我玩过没?”张怕坐到沙发上伸个懒腰。
刘美进门打声招呼,回去自己房间。
龙乐暂停游戏,回头话:“刚打电话了,纪导后天回来。”
张怕笑了下:“想不到啊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龙乐对着电视继续打游戏。
“想不到我来大京城也是一样的忙碌。”张怕躺到沙发上道。
电视里忽然响起爆炸声,龙乐丢下游戏柄:“大意了。”
张怕没接话,脑袋里是刚才那个老太太,坐在地上不话的老太太。
龙乐看眼时间:“我去,这么晚了,晚安。”起身回房。
张怕没动地方,脑袋乱想,最后是乱想着睡着。
隔天一大早,龙乐喊他去早市买烧鹅,顺便再买些下酒菜。
张怕困着呢,不去。
龙乐骂上一声猪,出门买菜。
张怕多躺一会儿,拿手机看时间,这个儿是上班高峰,便是躺着没动。
稍过一会儿,刘美出来,看见张怕没换衣服,问话:“你就睡在这?”
张怕恩了一声:“忘回房了。”
刘美笑了下:“吃什么?”走去厨房。
张怕问:“那头猪没做饭?”
刘美回话:“你懒得跟猪一样,好意思别人?”
张怕:“虽然我懒,但是不耽误我批评别人,这叫做专家风范。”
刘美没再接话,专心做早饭。
无非是稀饭加凉拌菜,做好后招呼张怕吃饭,忽然接到龙乐电话:“出来看热闹。”
张怕:“不去,休想骗我去市场。”
“骗你个脑袋,区门口全是记者。”龙乐道。
张怕:“你太浅薄了,隔着电话线都能看到你幸灾乐祸的缺德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