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老不正经的非常不靠谱的家伙,张怕忽然生出好几个主意,咳嗽一声先第一个:“那什么,那什么,给我几幅你画的画呗。”
“不给。”衣正帅拒绝道。
张怕第二个主意:“借我五百万呗?”
“不借。”衣正帅又是拒绝。
张怕第三个主意:“把房车给我吧。”
“不给。”衣正帅拒绝的很熟练。
张怕大喊一声:“你反悔!你老早这车给我了,当作白的家送给我,现在居然不给了,果然有钱人都是擅长反悔。”
“我有过这话?”衣正帅想想:“好吧,车可以给你。”
“什么是可以给我?你早就给我了。”张怕出第四个主意:“我替你收了个学生,你应该感谢我,不过我不是那么俗的人,所以……你懂的。”
“你给我收学生?”衣正帅:“你知道我上一节课要多少钱么?”
张怕:“好学生不可遇,就好象我遇见你这么难。”
衣正帅笑了下:“不见,也不收。”
张怕:“好吧,不见不收,咱这样,我拿几幅画给你看看。”
不管衣正帅反应如何,张怕找出刘乐画的素描画。
衣正帅只扫一眼就丢下:“你画的?基本功不扎实。”
张怕:“再看一看。”
衣正帅:“你就没有画画天分,再看多少眼都是一样。”
张怕:“就多看一眼呗。”
衣正帅看看他,拿出素描本再看一眼,然后想了想又看上一会儿,问张怕:“没有老师教?”
张怕没有,就是自己一个人瞎画。
衣正帅:“基本功不够,但是画里透着股灵劲,有活过来的意思。”打量下张怕:“你还能画画?”满是不相信的语气。
张怕:“不是我,是你那个学生画的。”
衣正帅琢磨琢磨问道:“他多大?”
“你看不出来?”张怕指着画问道。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衣正帅:“不过你介绍的学生,应该就是个学生,一直没学过画画,但是喜欢画。”
张怕:“差不多吧,我把他领来给你看。”
“不着急,我也不想看。”衣正帅指着隔壁房车问:“那辆车是怎么回事?比我的这个还好,你有那个,还要我这辆车干嘛?都是浪费。”
张怕:“我就是想浪费一次。”又:“等我。”
衣正帅不等,跟着又:“咱这样,你把车还给我,我就考虑见他一见。”
张怕:“你一个有钱人,跟我斤斤计较有意思么?好意思么?”
“好意思。”衣正帅回道。
张怕没劲了啊,一幅画卖几十万,跟我计较一辆破车。
衣正帅:“这是破车么?”
张怕:“跟边上那辆比,那就是破车。”
衣正帅笑笑,隔着车窗往对面看,跟着又下车走过去。
那辆车是刘乐和张蒙的临时画室,当他们在仓库里呆烦了就会出来呆会儿。这辆车有时候会变成张蒙的宿舍,车里面有画笔、画纸这些东西,也有画好的画。
衣正帅上车后先看驾驶室,边看边轻轻头,意思是不错。
张怕走上来话:“不许打这辆车的主意。”
“你真有病。”衣正帅上一声,往车厢里走,一下看见桌子上的画:“不错呀,这是谁画的?”衣正帅拿着张蒙的画问张怕:“你请的老师?”
张怕是,是给那个学生请的老师,走过去翻两下,找出张刘乐的练习画:“看这个。”
衣正帅对比着张蒙的画多看会儿,问张怕:“这孩子多大?”
张怕:“这孩子已经成年了。”
“成年?看画不像。”衣正帅想了下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张怕声等着,下车跑进仓库,不多时,带刘乐和张蒙出来。
张蒙是专业学画的,自然知道衣正帅的大名,一上车就是神情激动:“衣老师好。”
衣正帅看她一眼:“你也好。”目光转向刘乐,感到意外,这么大个人?
再多看眼,发现到刘乐的不对,转头看向张怕。
张怕:“就是这个学生,也未必要拜师,估计他都不懂拜师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呢,你要是有时间就照看一眼,没时间就不理他。”
衣正帅想想道:“一,这里不错,我住这里;二,房车还给我。”
“不还!”张怕:“别无聊啊,惹火了连白都不给你。”
衣正帅笑了下:“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土匪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