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说:“不凭什么,等你们伤好了,给你们开个会。”
“大哥,你让我们上学,我们都去了,还开会?您是当领导有瘾吧?”老皮说道。
张怕说:“闭上你的鸟嘴。”
老皮笑嘻嘻说道:“大哥,你骂我。”
“我想揍你。”张怕说,“躺你的,我去看看那三个白痴。”
这一晚上,张怕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四个白痴轮着要上厕所,伤口是一动就痛,哎哎呀呀的乱叫唤。
张怕算是服了,威胁四个猴子:“给我记好了,等出院一起算。”
隔天上午,四个家长来了。其中俩家长没有时间,来了以后说相信张怕,有事情打电话,然后去上班。
张怕简直无语,这是你儿子,是你亲儿子啊!
另两个家长比较酷,先去学校,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十点半多赶来医院,校长来的都比他们早。
这俩家长目的明确,就是要钱。跟张怕也挺横:“除非你杀了我,否则肯定要赔偿,不然就上告。”
正常情况,学生出事都是教导主任出面协商,为的是留有余地。校长亲自出马,说明人家确实想马上解决这件事情。
听明白俩家长的要求,也就是被张怕揍的汉子、还有那个耍泼妇的妇女的要求,校长无奈道:“你们要多少钱?”
“五十万。”俩人明显商议过,说出同一个数字。
校长摇头:“根本不可能给你们五十万。”
中年妇女说:“你可以还价啊。”
校长直接无语。
张怕说:“你俩怎么还不死?”
“你怎么说话呢?”中年妇女回上一嘴。
张怕一点不客气,抬手就是个大耳光,咣咣响,女人摔倒不说,嘴角往外流血。
女人大声叫唤,说要杀人了。张怕对准腰眼就是一脚:“再叫。”
女人被打怕了,愤恨看向张怕。
张怕说:“就你们这混蛋儿子,是跟我无关知道么?不然一天打八遍,还有你们两个混蛋,生孩子不好好养,该死知道么?昨天我打的你,今天又打你,医院有监控,去告我。”
说完跟校长说:“不用管他们。”
“怎么能不管?”中年大汉回道。
张怕冷笑一声:“事情要怎么处理,校长肯定比我知道的多,不过我也知道一点,你们的孩子在学校外面被砍,关学校什么事?这样的事情多了,你见过哪个学校赔几十万?”
“敢情住院的不是你的孩子,你可以胡说八道?”中年大汉说道。
张怕说:“我是为他们好。”拿手机看时间:“你们慢慢聊,走了。”
说走就走,一分钟不肯多呆,校长想留都留不住人。
胖子一大早来送饭,陪到现在,跟出去说:“你就是多余,管他们死活。”
张怕说:“哪个王八蛋想管他们的屁事。”叹口气又说:“不过总和我有关,是我让他们上学,不然能有这个事情?”
胖子说:“让上学是对他们好。”
张怕说:“行了,说这些有屁用。”
俩人出医院,打车回家干活。
也许是昨天晚上在医院受凉,回家没多久感觉额头发热,有些不舒服。
抬手摸摸,好像很正常?继续写字。
别的都是扯淡,每天雷打不动的更新才是唯一该做的事情。因为这是他选择的生活方式。有句烂俗的话: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下午六点,完成工作任务,接水煮面吃。
刚才干活的时候,台球厅老板打电话商议件事情,说下月初,全省的台球高手凑一起切磋,奖金比较丰厚。老板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找个借口不参加,让第二名代替你上场。
张怕有点好奇,问奖金多少钱。
老板说:“其实也没多少,找到两家赞助商,共有十五万,只要参加比赛,每人有两千出场费,一等奖三万,二等奖两万,三等奖一万。”
张怕大概计算一下金额,说:“奖项不多啊。”
“不敢多。”老板说,“找记者也得花钱,区政府会有领导到场。”言下之意就是规格比较高,花费比较多。
政府看重百姓的精神文化生活,如果你能组织一个全省范围的比赛,还不用国家出一分钱,基本上发邀请,都会有领导出席。普通百姓不在乎的东西,也许就是官员的政绩。
张怕笑道:“那就不去了,谢谢你打这个电话。”
老板说:“是我该谢谢你。”他是发自内心地感谢张怕,比赛时有领导到场,可不敢让张怕表演逆天运气,你是耍猴呢,还是把领导当猴耍?
老板很会做人,跟着说:“虽然你不来参加比赛,但出场费还是有的,钱存在柜台上,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拿走。”
张怕说:“这个好,谢谢啊。”
老板真的是很会做人,像某些办事不讲究的,把张怕资格取消,换别人参加比赛,你能说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不过毕竟是个隐患,老板不想为两千块钱惹出可能惹出的一大堆事,何况不是自己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