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看的自然是极其透彻,陈心软现在这副样子,无非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她是被逼的,可是以他现在的状况,也拿父亲陈远没有任何的办法。
毕竟一个是混迹在圈内几十年的商人,所拥有的人脉,能力和一些手段,都是曾心软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无法比拟的。
“软软,你可以选择相信我。”
这句话从沈宴的嘴里认认真真的说出来,陈心软对上了他的眼睛,也很明显的能感觉得到那种真挚。
这究竟是假象吗?陈心软现在心里都有些不太确定了,书中的沈宴本就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和伪装自己的高手,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的就成为京城赫赫有名的富商。
接管了沈氏集团这么大一个家业之后,还能够维持在一个高度并且稳步上升,这是一个多么艰难的事情。
反观陈远在接管了陈氏之后也一直维持的还算不错,但在现在这个情况就已经遇到了瓶颈,并且暴露了许多内部的问题。
沈宴是一个她极其想要去相信,却不敢去相信的人,她不知道相信这个男人最后的代价会是怎么样?她自己能否承担。
可是现在陈心软又能怎么办呢?这件事情除了陈远,谁又可以帮她呢?
如果她告诉自己的哥哥们,一旦让陈远发现了,她的母亲将会过上怎么样的日子,她不知道。
陈心软真的无法做到在母亲离开自己11年后还给她造成困扰,她只是想见妈妈一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陈远导致的,从今天开始,她对于父亲的那种敬业显然是荡然无存。
陈远的本性暴露无遗,日后还会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也无法预料,所以陈心软打算这一次就彻底的解决这个问题。
只要陈远让她知道了母亲的下落,她就一定要把母亲从那边带出来。
但这么大一个计划,她一个人又怎能去实施?陈心软有些沮丧的看着自己的手,只可惜他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身上或许还有一点锦鲤气运但似乎也仅仅是如此,她的灵力好像半分都没有。
如果她能够恢复一些自己的灵力的话,解决这件事情,也就会没有那么困难,毕竟自己曾经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锦鲤神。
但是陈心软想,恢复灵力或许有些困难,但是加深自己身上本有的精力气运,是不是就会简单许多?
那这件事情恐怕还是需要找到当初算命的那位先生,才能够得到答案。
沈宴见她想着想着,突然就走神了起来,“软软,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说到这里,男人的神色明显是有些失落,他自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做到了极致,可是好像并没有获得陈心软更多的信任。
难道是自己的方法有问题吗?还是陈心软根本就是一个软硬不吃的女人,这件事情十分让沈宴头疼,但是也很好的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下去,陈心软根本无法察觉其中的异样。
陈心软自始至终都是在怀疑自己的想法,并且对自己的想法越来越不坚定,因为他知道,当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切就开始发生了变化,或许沈宴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坏呢?
“沈宴,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说那么多。”
她其实是想要找一个人倾诉自己内心的事情的,但是没有办法,如果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她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必须要等二哥陈曳找到当年那个算命的先生,然后得到了一定的答案之后,她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否则现在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句话一说出口,沈宴就已经非常的失望了,那种隐忍的感觉,从男人的瞳孔深处传来,陈心软根本无法直视。
心底莫名的有一股愧疚感,说实话,作为一个商业联姻来说,一年后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沈宴并不用对她这么好,也不用对她付出什么。
可是沈宴什么事情都尽量努力的去做了,甚至还把黑卡交到她的手中,她却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
沈宴也并不生气,只是非常平静的跟他说,“陈心软,你想要看到什么?是不是非常想要从我身上找出些什么去认证你心里的想法?”
“试图拿这些证据来告诉自己,你是对的。所以永远都不要靠近我,是吗?”
沈宴一字一句,全部都直接戳在了陈心软的心上,并且目光没落到她的脸上一次,好像就划开了一道口子。
那样的眼神是锋利的,具有攻击性的,可是却抵不过她一次一次对这个男人产生的不信任,这种伤害来的快。
原来沈宴的眼神中也会用如此冰冷的目光来隐藏自己内心深处的受伤吗?
陈心软不语,只是站了起身,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宴,看了一眼时间,自己明天还有拍摄,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好像都是一些无用功。
全部都在陈远的计划下变成幻影,变成泡沫。
陈远提出的这个请求,让她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找到母亲的这件事情上面,而现在她手头上的事情可谓是自顾不暇。
光是综艺和拍戏就已经霸占了她大部分的时间,更别说还要去陈氏集团跟进项目,只是目前不知道陈远会把多少的事情交到他的手中,又或者是挂一个头衔。
毕竟陈远这个目的是为了牵制沈宴,对这个项目的影响,一个项目市场的份额是有限的,沈氏集团把这块地皮让出来,已经是做了非常大的让步。
那么,后续的项目中便会全力的竞争,如果成员没有办法把握好的话,这块地皮也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其实这也就意味着离婚这件事情可能要一拖再拖了,因为她现在并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说服沈宴。
恐怕再拿十个亿出来也没有用,这件事情对沈宴的不利程度已经很明显了。
沈宴是个商人,做什么事情自然也都是为了能够给沈氏集团盈利,这种亏本的买卖,他自然是不会做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离了婚还要承担自己让出这块地皮的后果。
这个婚再怎么说也是没办法离的。
就在陈心软从厕所出来正在公共区域的洗手台,一边洗着手,一边沉思的时候,突然背后出现几个男人的身影。
陈心软抬起头,其实有些被吓到了,她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准备绕过他们走出去。
这些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而且很会玩的子弟,个个身上都有一些纹身,打扮的也都很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