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大名这件事,在丈夫提出叫爱党跟爱宓之后,她便直接将取名的权利交给了公婆,反正他们夫妻俩是没有这个本事。
不知道是不是斟酌的太过仔细了,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公婆那边却还没有回复。
好在这事儿也不急,小名喊着也一样。
见到男人回来,两人齐齐惊讶,异口同声道“今天这么早吗”
娄路回身上脏,只远远看了眼孩子,笑道“嗯,收割完了,后面开始轮班脱粒,再到晾晒,还是也要忙到月底的,不过今天没轮到我就提前回来了。”
“能休息休息最好,热水已经烧好了,衣服也在洗漱间,你先去洗澡,今天总算能多睡几个小时了。”收粮真的太累人,哪怕天天好吃好喝不间断,回回还是慢慢瘦了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田宓看着真有些心疼。
等丈夫离开后,田宓转身,就发现南姐已经把珍珠放到了小床上。
“我先回房间了。”
明白大姑姐是不想打扰他们夫妻,田宓也没做挽留,只是将人送到了门口。
然后将怀里的儿子也放到了小床上。
小孩子的皮肤很细嫩,再加上小手小脚的,看着特别可爱,想捏,再然后,捏着捏着,她就上了瘾。
这不,完上头的田宓连丈夫什么时候进屋的都不知道,等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已经被人从后面抱进了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毫无防备的田宓直接给吓了一跳,然后没好气的拍了他一记,抱怨道“进来怎么没声音的”
娄路回冤枉的不行,明明是她自己太入神了。
不过结婚这么些日子,他基本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女人生气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原因,先道歉。
所以男人低头亲了下妻子的耳朵,低笑道“我的错,下次肯定注意。”
果然,丈夫这么一服软,田宓反而不好再抓着不放了。
而且她这会儿心里也惦记着事情,她回身拉着丈夫坐到床边,自己也脱了鞋跪在他的身后,帮他放松肩颈“今天你难得有空,晚点去跟南姐聊聊吧。”
闻言,娄路回刚闭起的眼就睁了开来,皱眉问“大姐怎么了”
田宓拍了拍丈夫“放松。”这肌肉绷的跟石头似的。
等男人浑身松懈下来,她才边按摩边道“我觉得南姐好像想离婚,但她没说跟姐夫唔跟那个男人有什么矛盾,我觉得把,如果是误会就解释开来,如果对方真不是个好东西,趁早离婚,那种玩意儿难道还留着过年不成”
这不是耽误人找下一个吗
当然这话她没敢说。
提到姐姐姐夫,娄路回眉头也拧了起来“他们之间似乎一直有问题,但大姐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之前我问了几次她都说没事其实我跟爸妈的立场是一样的,哪怕我是大姐的亲弟弟,但是她的婚姻我也不好插手,毕竟想要怎么过日子,她自己才是最清楚的,我们的想法并不一定是大姐想要的,所以这一次再去问她,她应该还是不会说。”
不插手旁人的感情这一点田宓是认同的,但南姐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一个女人,突然离开熟悉的环境,并且提到了不结婚这样的话题,没出什么大问题才怪。
田宓突然有些好奇“那个男的,就是南姐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娄路回摇头“我对他不算了解,他们决定结婚那会儿,我才见到一次,后来一直在836部队,算起来一共就见过两次面,每次也没说上几句话,看着”
说到这里,男人有些迟疑应该用什么话来形容。
“看着什么”
娄路回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瞧着挺白净的,斯斯文文,反正就是读书人的模样,很温和。”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南姐伤心难过的男人,听了丈夫的描述厚,田宓却下意识的把人定义成了伪君子。
自觉在未知全貌之前这么下定义不大好,田宓立马又摇了摇脑袋,甩掉脑补出来的衣冠禽兽形象。
又给丈夫按压了几分钟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是去问问吧,万一南姐正在迷茫中,需要旁人的意见呢这种事情也要看情况的,反正就算南姐不愿意说,我们也没有损失不是吗”
最终娄路回还是听了妻子的意见,去了大姐的房间,毕竟他心里也担心着。
这厢娄雁南打开门,发现敲门的是弟弟,不解问“你怎么来了”
娄路回老实交代“甜甜担心你,让我过来跟你谈一谈。”
悄咪咪趴在门口偷听的田宓闻言脸都木了算了,她还是回到床上躺平吧。
娄雁南愣了下,心中一暖,下意识道“姐没事,姐自己能处理好。”
若是以往,娄路回可能就无奈回去了。
但是想到之前妻子的话,他又坚持道“你要是能处理好就不至于处理到现在了,我能感觉到,爸妈的耐心快要耗完了,如果这一次你还是没能处理好,我相信爸肯定会亲自去查你跟沈子儒的事情。”
闻言,娄雁南这次怔愣了更久。
好一会儿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时间,知道弟媳应该还没睡,才微颤着声音道“我有件事想先问问甜甜。”
这下轮到娄路回表情木呆了,他不解“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娄雁南看了看弟弟,突然又像是卸了浑身的气力般,无力的揉了揉眉心道“那就都过来吧,刚好帮我解惑。”
说着,她便带上了卧室门,率先去了客厅。
见状,娄路回只得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牵着妻子一起跟了过来。
既然决定要说,娄雁南便也没藏着掖着,将她这么多年所经历的事情举了几个例子。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落泪,事到如今,与其说是难过,她更多的是不解“甜甜,同为女性,你会觉得我在意的点过分了吗”
问完这句话,她又有些不自然的缕了缕垂落到颊边的长发,赶紧道“我知道,在大部分人眼中,我对于感情太过苛刻了,他可能就是喜欢帮助人,学习雷锋助人为乐嘛,很多人都这样的,我都懂所以我为了这种事情想离婚,是不是太过不讲道理了”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再次带上了迷茫。
田宓却是听的拳头硬了,这特么不就是空调男吗
还不让大姐笑呵这就是传说中的ua吧
神他么助人为乐,不就是想要散发魅力嘛她敢拿那个便宜大姐夫的项上人头担保,这要不是大环境不允许,就他那样的,在后世,劈的腿绝对比章鱼的触须都多。
不对不对,章鱼可是好东西,怎么能拿空调男侮辱它呢。
虽然知道这类人多会隐藏自己,一两次相处也不可能看的出来,但她还是忍不住白了眼被气到脸黑的丈夫,迁怒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还温和斯文简直糟蹋了这些个好词。”
娄路回
田宓没搭理丈夫的疑惑,而是看向南姐问“姐,我问你,那个男的家庭条件是不是比你差”
娄雁南点头,虽然不解甜甜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回道“他叫沈子儒,家里父母都在政府做事。”
娄路回插嘴“科长,具体没问,你怎么知道的”
田宓秒懂,大约就是乡镇级别,也就是说论社会地位,跟娄家差远了。
她倒不是看不上人家这个级别,论起来她家里条件更差。
她只是看不起那个叫什么沈子儒的吃相,这不是典型的凤凰男心态吗
见南姐好奇的看着自己,田宓平复了下心情,让丈夫去泡了三杯牛奶。
然后花了大半个小时将中央空调,ua,再比如凤凰男神奇的自尊心这些个都科普了个大概。
未了她还道“这些都是我在一本禁什么书上看到的,以前我还觉得书上说的神乎其神的,这会儿不就都对上了吗”
杯子里的牛奶已经喝完了,田宓将之搁在桌上,又做了最后的总结“大姐,这种人不是什么热于助人,就是天性风流,偶尔帮助的那些个男性,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还有他那些洗脑的话,这几年的若即若离,就是让你离不开他对了,对了,还有那些个类似不让你笑,明面上为了你好,实则贬低你的话,一听就是有问题的,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本性如此,但我能肯定,这样的婚姻,不止是你接受不了,正常的女人都受不了。”
其实丈夫说的对,婚姻大事,外人只能给些意见,决定权还是让人家自己做更好。
但是这个叫沈子儒的,很可能是个天然ua高手啊。
她既然发现了,还是在对自己照顾疼爱的大姑姐身上,她没办法昧着良心不开这个口。
尤其在网络上见过太多优秀的女孩儿,最终就因为长久的洗脑变得枯萎,她就更要将劝解的话说出来。
中央空调、凤凰男、ua,无论哪一个拿出来都能杀伤一片,南姐居然全遇上了。
最关键的是,婚姻七年,对这三种词语毫不了解,所以不会防备的她,居然没能被成功洗脑,不得不说,南姐内心还是很强大的。
娄路回虽然不会精确的未沈子儒定义类型,但他读的是军校,洗脑与反洗脑这方面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所以哪怕妻子没有具体分析,他也看出了不对劲。
想到大姐在这样的婚姻中浑浑噩噩浪费了七年,他一时都不知道该气谁更好。
最后他黑着脸拍板“离婚,这事不用你出面,也不要再犹豫,我明天打电话给爸,让他走一趟就好。”
娄雁南嘴唇哆嗦了下,讲述遭遇都没哭的她,突然就红了眼眶,哽咽又迷茫道“会不会会不会给爸妈脸上抹黑要不”
相较于旁的各种原因,她更担心给父母丢人。
毕竟从小她就是大院里别人家的孩子,一直是爸妈的骄傲。
如今却要离婚,这已经算是丑闻了,她是真不想给父母脸上抹黑。
“啪”娄路回狠狠拍了下桌子,冷着脸打断大姐的话,一双与姐姐相似的凤眸格外冰冷“没有要不,咱爸的性格你还不了解他要是知道你这些年其实过得是这种日子,早就让你离婚了。”
这要是他在北京呵
不过没关系,他小娄不在,不是还有老娄嘛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