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兰迪亚号见首舰莫里斯号避无可避,也一头朝莫里斯号扑来,试图撞开满剌加战舰,使其方向偏移。
就在莫里斯号全力回转自保时,同一时间,其余尼德兰船只也停止了对满剌加海军码头的封锁,纷纷起锚,应对即将到来的冲撞。
“砰!”装设了撞角的嗬兰迪亚号从斜角撞上了满剌加战舰。侧舷因养护不足,防御力下降的满剌加战舰一下被撞出了一个大窟窿,航线完全偏离。
“开火!击沉它!”如此近的距离,莫里斯号根本不需要瞄准,莫里纳尔话音刚落,莫里斯号的侧舷炮就将这艘无畏的满剌加战舰打得支离破碎。
莫里斯号的危机被化解,但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其他尼德兰船只忙着“救驾”的过程中,有近三十艘满剌加大小不一的战舰顺利扬帆,冲出了码头,分成左右两队朝远征船队驶来,打算包夹四艘尼德兰船。
“船长!我们要被包围了!”莫里斯号的大副向莫里纳尔汇报道。
莫里纳尔曾在莫里斯王子的父亲威廉亲王麾下效命,有幸指挥过一支由渔船组成的杂牌海军,在北海上迎击西班牙海军的“无敌舰队”。那时候,尼德兰一方无论是在装备与人数上,都远逊于西班牙,但尼德兰杂牌海军还是通过油击式的作战,成功让西班牙大型战舰在尼德兰湿地上搁浅,逆转了战局。与那时的海战相比,眼下的战斗简直是小场面。
“通知其他船,往西北方上风处,全速航行!”莫里纳尔冷静指挥,仍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排在末尾的勘察船白鸽号因船体小,反而速度最好。嗬兰迪亚号与阿姆斯特丹号在抢占上风处的过程中被远远落下,一些满剌加快船追来,用小口径火炮与火箭向着两船倾泻。
为避免成为火箭的目标,嗬兰迪亚号与阿姆斯特丹号被迫降下横帆,由此,两船速度愈加缓慢。很快船上就已伤痕累累,船舷上也布满了箭簇和炮痕。
“快去船尾救火!”
“给我弹药,我需要铅弹!”
“船医呢,这里有伤员!”
两船顿时乱做一团。
“船长,情况危险,我们赶快脱离战斗吧!”眼看满剌加战舰逐渐形成包围网,莫里斯号的大副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舰桥,向莫里纳尔报告。
“阿姆斯特丹号中弹,船舱开始进水,需要及时抢救!”
“嗬兰迪亚号死了十来个水手,快要无法动弹了!”
坏消息是一个接一个。
“白鸽号呢?”莫里纳尔依旧面无表情,“白鸽号情况如何?”
跑来的副官急忙答道:“白鸽号是目前状况最好的一艘船!”
“传令!白鸽号杀进敌阵,其他战舰抓紧时机,往西北方面脱离!”为保住船队的存亡,莫里纳尔无奈下达了“舍车保帅”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