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师出言,安慰道:“其实进城,学门手艺也不错。”
“哎,我也倒想他学门手艺,但这孩子打小就笨,就怕没那本事!”汉家妇人接话道。
村长放下酒杯,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难道你能扶着他走一辈子?老大去了东角郡,这几年来信,不是说在那边过得挺好吗!”
马来妇人将丈夫面前的酒杯倒满,又起身准备给石响斟酒。
石响见此,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能再喝。
脸颊红润的张哥插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胡老哥这句话说得倒没错!其实做父母的,有时候也得尊重一下孩子自己的想法。”
汉家妇人听此,看向孩子,问道:“老三,你是怎么想的?”
老三支支吾吾道:“我……我和陀螺(村里的同龄伙伴他们商量好了,想一起去北岛。”
汉家妇人坚决反对道:“不行!北岛那么远,你去了,娘给你寄件东西都难,实在不行,你就和你大哥一样,也去东角郡。”
石响看到这幅场景,忽然想起自己高中毕业,要去迎日城工作时,母亲的不舍。
此情此景,让他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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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长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三人凑份给最小的孩子包了个红包,就当是对昨晚招待的感谢,随后三人乘坐马车赶回乡里。
回到乡里招待所,考察队还有几个小组没有返回。
高老师急急忙忙拿着在三村誊抄的适龄儿童名单,去与二村那边的考察小组核对。石响与张哥找到队长,简单汇报了一下自己的考察结果,这时却听队长着重问起村里的“社仓”情况。
“三村没有任何问题,账目十分清晰,我去社仓检查,里面储存的粮食与账上数目一致。”张哥笃定道。
队长长呼一口气:“没有问题就好,若是和十村一样,那可就麻烦了!”
石响看着队长凝重的神情,知道他口中的事肯定不小,但出于纪律的要求,他没有好奇去问。
当天下午,一帮穿着土黄色大衣、戴着大檐帽的人来到招待所,拿到考察队提供的证据后,这帮人随即下村拿人,效率之高,令石响微微吃惊。
“这些就是传说中的‘饲养员’,能惊动他们,看来十村社仓闹出的事,非常严重!”张哥站在窗前瞟了眼,赶忙整理起自己手头的资料,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