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若不来吃我喜酒,往后我遇到他一次,就骂他一次!”
“朱大饼,有种,我挺你!”
招呼一阵,有人来喊,新郎只得去忙。
待其离开后不久,一戴着金丝眼镜,梳着大背头,故作成熟的年轻人急急忙忙走进宴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迟迟未到的董响
董响抱拳,赔罪道:“诸位,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响子,朱大饼刚刚因你没来,还摆臭脸了。过会敬酒的时候,你多敬几杯,就当是赔罪。”小超“军师”使坏道。
董响笑道:“行,诸位兄弟一会看我表现便是!”
说着,他从荷包里取出一镶金烟盒,给每人散了支上好的卷烟。
“吕宋特供烟草,响子,混得不错嘛!”一常年捡兄长烟屁股抽的行家,赞道。
“一般一般,勉强糊口!”董响嘴上谦虚着,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金质打火机,给众人点上,不经意间还露出手上带着的红宝石戒子。
看着对方的显摆样,郭凡心中暗笑。
董响的父亲与郭凡的父亲关系不错,两家常有走动,董响上面还有一个年龄只大一岁的哥哥,是大妻所生,所以这兄弟俩自小就被人拿来对比。而董响性子要强,但又缺乏耐心,读书始终比他哥差上一截。
元老子弟最看中的是啥,自然是那荣誉的元老身份,为此,有的元老按嫡长制传承元老席位,更多按照选优制传承,董家选择的是后者。没有元老身份,子孙过个两三代就是泯然众人,谁甘心认命?
喝得有点微醺,晚上十点多,郭凡才踉跄地走进家门。
客厅中还亮着一盏台灯,郭父独自坐在靠背椅上,读着报纸。
“回来了?”
“恩,今天早上坐船返回的!”
郭父将报纸叠好,示意郭凡坐到一旁,亲自给其倒了杯茶。
郭凡有些忐忑的接过,心里揣测父亲这么晚究竟要说啥。
大学毕业后,郭凡没有选择继续深造,而是偷偷瞒着父母,留下书信后,到处游历了一阵。不过这个游历时间有点长,一晃就是两年多。
郭父忽然问道:“玩也玩够了,未来你有何打算?”
郭凡如实答道:“我还没想好!”
郭父提道:“你今年也有二十三岁了吧,年纪不小了。”
郭凡喝着茶,闷不做声。
郭父神情郑重道:“不管你对我的安排如何不满,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身为元老子弟,你自幼衣食无忧,能轻易获得良好的教育,这一切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爷爷从小就教育我与你几位叔叔,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使命?父辈们在宋洲披荆斩棘,不是为了子孙能坐享其成,而是为了心中的理想。我已经帮你报名大北方地区的支教,你收拾一下行囊,半个月后就出发,在那边干满五年,五年后你想做什么,我再也不会拦你!”
“我知道了!”郭凡没有回答同意与否,起身说道,“爸,你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