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叔父要带自己去济州学宋医,徐长今这个小丫头自是无比激动。
从出海的那一刻起,徐长今就缠着徐大勇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瞧着侄女的兴奋模样,徐大勇心中无比懊悔,不知该如何圆自己吹下的牛p。
“长今呀,济州终究不比黄州,你一个女孩子家,又不会说宋洲话,就不会感到害怕吗?”徐大勇旁敲侧击的劝道。
徐长今早有准备道:“叔父,我早就打听清楚了,济州这里很安全,妇人都能独身上街,我虽然不会说宋洲话,但我能识汉字,等拜了医师,我就静心学习宋洲官话。”
听得此言,徐大勇拍了拍额头,只觉头疼无比。
看见徐大勇的奇怪举动,徐长今忽闪着大眼睛,关心道:“叔父,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为你针灸?”
徐大勇连忙推辞:“不,不必了,叔父只是有些晕船!”
“检疫医生来了,所有人都上甲板,准备接受检查!”船头大声喊,打断了叔侄两人的谈话。
戴着口罩,做好一身防护的宋洲医生又登上了船,这已经是隔离检查的第十五天,通过这次检查,船上所有人就能拿到检疫证明,进入济州城。
医生先给自己消毒,随即吩咐助手为站在前排的商人测量体温,他则开始挨个检查外来人员的身体状况。
徐长今对医生及其助手的一举一动感到十分好奇,眼见是检疫的最后一天,她忍不住向医生助手小声询问道:“请问,这是在做什么呢?”
助手没听懂徐长今在说什么,关键时候,徐大勇站出,用二把刀的宋洲话翻译了徐长今的疑问。
“我在测体温。”助手说着,将水银温度计放在徐长今手中,示意其夹在内腋下。
“测体温?”徐长今轻声嘀咕着,按要求照做。
过了三分钟,医生助手将温度计一一收回,瞧了瞧,快速在登记的外来人员名单后记下数据,最后写下“合格”二字。
徐长今只看得懂登记薄上的名字与合格,对于纪录的温度数字与符号,一窍不通。
愈是不懂,徐长今心里愈加觉得神秘,在她看来,这或许就是宋医的与众不同之处吧!
检查完,医生当场给船上众人开具了检疫证明。
拿到检疫文书,徐大勇与徐长今及两个伙计背着沉重的货物,出了海关,轻车熟路地找到在济州做买卖的同乡店铺。
店铺店主对徐大勇一行人的到来十分热情,当年店主起家就是靠同乡们的帮衬,以同乡为纽带形成的商帮,是李朝商人抱团取暖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