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门外,妇人抱着怀里的孩子焦急等待。
见马院长一行人到来,妇人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般,带着孩子磕头如捣蒜:“大夫行行好,救救我家男人吧!”
“起来吧,我们会尽全力的!”马院长说完,示意徒弟将人扶起。
走进急诊室,一主治医师小跑至近前,向马院长道:“院长,病人情况紧急,还得经您批准,动用青蒿素。”
马院长默默走到病床前,查看了病人的病情,询问:“分院的病例在哪?”
“在这。”主治医师将手里的病例递给马院长。
马院长一目十行的看完,评价道:“简直是胡闹!”
被转运到急诊室的病人,是少有的一家三口移民,从広东来到旧港半年,病人一直在国营农场工作。农场对初发疟疾症状的病患皆使用硫酸奎宁作为特效药,该病人在短短半年内,两次患上疟疾,口服硫酸奎宁溶液缓解症状后,浑不在意,未得到彻底根治,随后病情复发。
这一次疟疾来得凶猛,体内的疟原虫对硫酸奎宁产生了耐药性,病人送往分院就伴有发热贫血等症状,已危及到生命。
“给病患使用青蒿、琥珀,并联合伯氨喹根治。病患有贫血症状,做好输血准备,把管制药品清单交给我,我来签字。”马院长不敢耽搁,立即向医生护士吩咐。
得到命令,医生护士们立刻开始救治,马院长拉着主治医师走至一旁,问道:“这是六月的第几起状况呢?”
“已经是第三起了!”主治医师擦着额头上的汗,答道。
马院长黑着脸道:“如此可不行,必须加强基层医护人员培训,我等一会给市卫生局打电话,向他们提建议。”
为了保障移民的存活率,中枢卫生部不得不动用现世的抗疟疾药物,同时加紧研制本时空的治疗疟疾药品。
一提到疟疾,便有人想到金鸡纳树,进而想到奎宁,好像有了此药,疟疾就不足惧。其实回顾人类抗疟疾史,奎宁起的作用并不大。
17世纪前南美洲印第安人靠喝金鸡纳树皮水治疗疟疾。直到19世纪中期,才有英国学者将金鸡纳树种子带到爪哇岛,开始大面积种植。
欧洲人将金鸡纳树皮提炼成金鸡纳霜供患者服用,但金鸡纳树适合生长于热带海拔8~3米的山地,生长环境有限造成金鸡纳霜价格昂贵。
182年,法国化学家佩雷蒂尔和卡文顿从金鸡纳树皮中提取到了奎宁和辛可宁生物碱,虽然奎宁和辛可宁生物碱都具有抗疟活性,但辛可宁的药理作用较小,因此奎宁被确定为治
疗疟疾的有效成分。
此后一百多年里,奎宁一直是治疗疟疾的特效药,但因产量稀少,价格昂贵,只能在上层有钱人中使用。
药理学中有类似物的定论,1891年德国科学家古特曼和埃利希从亚甲蓝具有一定抗疟活性出发,用一个长链的碱性基团去取代亚甲蓝分子中的一个甲基,所得到的化合物的抗疟活性明显增强。在此基础上,德国人在1925年将类似碱性侧链引入喹啉环,成功合成了第一个抗疟药——扑疟喹啉,由此人类探索治疗及预防疟疾的药物,从天然药物向人工合成药物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