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场面,周为敏有些尴尬,好在卫队长及时解围,急忙护送其乘车离开。
现在的宋洲王国与数年前已然不同。
数年前,周为敏可以毫无顾忌地前往农场、工厂、学校,与农民、工人、学生面对面的亲切交谈。而现在,自从将自己的头像刻在银币上,整个宋洲王国,谁不知他周为敏是国王,每次出行一旦被民众瞧见,势必会引起骚动。
曾有狂热的百姓追随车驾,一路呼喊板载,更有激动的工人抱住周为敏的腿,想亲吻他的鞋子……这样一批“忠诚”的百姓让周为敏又喜又忧,喜的是中枢的政策深得民心,忧的是自己这个王国的象征,今后的一举一动不得自由。
黄龙河,舟岛上的王宫还没有建成,周为敏身为国王,却在宋洲没有居所,也是一件奇葩事。汽车将其送往下榻的迎日大厦,大楼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早已等候多时。
“老板!”
“左手,是你小子!”
两人热情拥抱,这几年除了电报往来,两人未见一面。
“你这是怎么搞的?”周为敏盯着左手手臂打着的石膏,好奇的问。
左手咧嘴一笑:“一时心痒难赖,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年纪一大,身手不复从前了。”
周为敏笑骂:“少在我面前装老,咱俩相差不过一岁而已。”
两人说话时,一穿着护士服,相貌清秀的女子忙不迭地为左手归正吊着的手臂系带,见左手强作镇定的模样,周为敏不由得偷笑。
知道左手脸皮薄,周为敏没有当众打趣,而是问道:“这次怎么突然返回了迎日城?”
“回来述职,都五年了,中枢的人都换一批了。”左手苦笑。
两人走入大厦,来到咖啡厅,找了个位置,坐下闲谈,身旁的其他人自觉的坐在了远处。
左手向周为敏讲了这几年在犬岛与金兰港经历,从言谈中听得出这五年,左手的日子过得不错。
“你都快三十五岁的人了,也该考虑成家立业了。”周为敏将话题拉回到个人问题上。
“老板,你这不也单着吗,我有什么好急的!”左手不着急道。
“你别老和我比,看看人家大小虾两兄弟,大的都快能打酱油了。”周为敏气道。
瞥了眼坐在不远处,往这边瞧的女护士,周为敏八卦道:“那女子是何来历?”
“上次李冉从安南抢回的宫女,我看得顺眼,就留在了身边。”
“难得,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也别光说我,老板,你这个做国王的,至今还没开后宫,实在说不过去。”
说到这,周为敏干脆向左手讲了遍自己“擦枪走火”的事。
“我当是多大的事,就这?越是骄傲的女人,对其就越要强势,当然,前提是老板你钟意于她。”
这番话从左手口中说出,怎么都觉得不靠谱,周为敏默默喝着咖啡,对此不置可否。
“老板,你在现世娶个女人,在这个时空,说不定就要放弃一片森林,其中取舍,你自己斟酌。”
宋洲王国推行得是一夫一妻制,但未禁止纳妾,为了不至于男人们饱的饱死,饿的饿死,从纳第二个小妾开始,就必须得缴纳重税。
如此煞费苦心,主要是因为古代社会男女性别失衡严重,穷汉子一辈子打光棍的情况比比皆是,以致于出现一妻多夫,和尚让佃户娶妻两方共用的荒谬事。
不过这项政策对元老及富豪的影响不大,因为旧港的特殊情况(棕教,一夫多妻制同样在执行,元老及富豪大可跑到旧港去登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