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左手下令道:“先不要开炮,放近点,让海军陆战连自由射击。”
数千安南兵卒很快来到壕沟前,混在兵卒里的敢死勇士将原木泥土倒入沟内。
就在这时,“砰砰呯呯”的枪声陡然响起。
这数千安南兵卒未来得及反应,接连中弹倒地,各个身上布满了血窟窿。一股血勇锐气被挡,气势瞬间崩溃,士卒们由此溃散下去。
在西面,主将王克见此情形,面无表情,他挥了挥手,战鼓声又大作起来。
一个方阵的人马得到出击信号,开始全力攻城。
一推动云梯的小卒咽了口吐沫,在其耳边既能听到木轮的吱呀声,也能听到同袍兵器的碰撞声,远处城墙上有无数个大小不一的洞口,就像脚下死者身上的血洞,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口中不住念叨“登城登城”。
“砰”的一声,云梯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中,木屑横飞。小卒惊险地避过,他下意识撑地想要爬起,这一刻才猛然发现自己右手手臂空荡荡的。
鲜血染红了脚下的泥土,惨嚎声、痛苦声、叫骂声在战场上交织,就像一场在红幕中演出的歌剧,铁丸无情收割着生命,将词穷者赶下舞台。
隐藏在城墙洞口后的火炮终于开炮了,不同角度,不同口径的大炮,对安南兵卒造成了全方位的打击。堪堪一轮炮击后,一个方阵的人马就以死伤大半。
如此损失,不禁让王克皱了皱眉,他只得下令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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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营大帐,王克即刻找来阮寿庭商议。
王克迫不及待地问:“阮将军,你那边伤亡如何?”
“还未详细统计,预计伤亡已过千。”阮寿庭垂头道。
“区区一个小城,想不到竟会这么难啃!”王克之前还有些轻慢,经此一试,不得不重视起对手。
阮寿庭直言:“上一次讨伐战败,败在敌方火器犀利,己方有轻敌之心。如今敌方堡垒建成,固若金汤,又有火器火炮配合,可谓天衣无缝,即使我现在谨慎用兵,恐怕也难以攻破此城。”
王克脸色一沉道:“阮将军休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对方有火炮,我方也有,待我向陛下修书一封,调来大炮,再攻此城不迟。”
见王克还是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阮寿庭懒得再劝,拱手告退,返回自己的营帐。
骆松早已在帐中等候,今日战场上的一幕,他瞧得清清楚楚,这宋洲人的城堡看似古怪却内藏玄机,一味强攻,实乃不智之举。
“骆先生找我有事?”阮寿庭问。
骆松忙问:“将军,王帅可言何时在攻城?”
阮寿庭道:“需等中军火炮调来,方可再谈攻城。”
骆松无奈道:“陛下想必此刻快要赶到边境,为何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