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爷爷!他冤枉我!呜呜呜!”
富贵扑到走来的老者怀里,委屈地一阵干嚎。
“村长!”
“村长!我……”马光棍儿见是村长,气势顿时消散,人也萎靡了许多。
这是一位五十余岁慈眉善目的老者,他看了看周围的十余人,赶跑了周围看热闹的孩童,这才开口说道:
“你们不要跟我解释,我都明白。“
”富贵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今自从王半仙死了这几年,富贵谁家饭没吃过?谁家有事富贵不去忙活?“
”富贵被罗半仙捡回来十四年了,富贵这孩子啥样,我们心里都清楚,除了能吃一点,淘气一点,总的来说还是个好孩子!”
“马光棍儿,你呢一时气急乱了方寸我也不怪你,但下次不能这么打孩子了,万一打坏怎么办?!”
村长说着狠狠瞪了他一眼。
“富贵啊,你也十五岁,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是小大人了,以后干什么可不能再不管不顾,毛手毛脚的。”
“没事都回去吧!”
“马光棍儿,你安慰一下李家媳妇,孤身一人也不容易,唉!”
村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富贵呲着牙捂着屁股往回走,走到暗处,见左右没人,甩开膀子往家里狂奔,哪里还像刚才哭哭唧唧柔弱委屈的样子。
刚到大门口,院里的大黄狗就汪汪叫着冲了出来,围着富贵直撒欢儿。
富贵关上快散架的木门,就看见订满木板补丁的屋门前躺着一只死去的野兔。
“阿黄!你真是太好了!”
富贵蹲下身,抱住阿黄头,用脑门使劲儿顶阿黄的额头。
真是难为阿黄了,这里虽然叫靠山屯,村边只有一座低矮的土山,都被开做农田,要捕猎需要到十几里外的山区。
要不是阿黄时不时捕获一些山鸡野兔回来,富贵估计都活不到现在。
不是村里人不给他饭吃,而且自己太能吃了!他一个人的饭量能顶三个壮劳力,农村人本就贫苦,谁家也供不起他,只能东家吃一口,西家吃一口。
富贵处理野兔很有经验,在盛有半郭清水的锅里放一根大葱,三根干辣椒,几片苏子叶,将处理好的兔肉放进去,木火烧开二十分钟,出锅后手撕兔肉蘸着碾碎的盐巴吃,那叫一个香!
富贵三下五除二吃光了兔肉,躺在炕上,看见了满是灰尘的炕柜上,静静躺在那将近三年的卦包。
“爹,富贵想你了……”
富贵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爹,你不是说我脚上有七颗痣,以后一定能在栖凤王朝当上大官,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能跟着儿子享福……”
“爹,把你撞伤的马车就是县城钱百万家的,你不告诉我,我也打听到了。”
“你放心,爹,孩儿一定给你报仇!”
一股困意袭来,很快,富贵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