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再次举起话筒,开口道:“有请新娘入场。”
慕行身着洁白婚纱缓步走出,看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开。她慢慢抬起头,洁白的脸颊上带着些成熟的性感,却又有些高中时期的稚嫩。
我一把将其抱起,径直走向前方的球体。
明明已经见过很多遍,而这次,我的脸却格外红嫩。我的双手抱着她,她的双手箍着我的脖颈,脸朝着另一边,却不时偷瞄。我隐约注意到她的脸也逐渐嫩红。
终于走到台上,司仪刚要发话,却不料起风了,一眨眼,我与慕行已经漂浮在了空中。
这风自上而下,并未有停的意思。这好像就是我在梦中飞翔的感觉。
我抱着慕行穿梭在球体之间,毫无束缚自由舒适的感觉甚是爽快。
慕行也因此大喊:“好爽啊!”
之后,风儿逐渐停息,我与慕行也安全落地。接下来进行的就是老三样,敬酒,吃饭,还有料理后事。
一天下来异常疲惫,尽管如此,我二人的眼中始终只有彼此。
四十年之后,慕行因为一次车祸导致死亡,那日我哭的撕心裂肺。至此以后我整天郁郁寡欢,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每日都在幻想慕行存在的日子。一日,我与老僧再次相遇,便畅谈起来。
老僧说道:“其实当时我会算命,但从没告诉过你,但你的妻子知道。”
我回道:“哈哈哈,我知道,慕行跟我讲过,当时我在半山腰晕了过去,她一人上了山,就是找你算命去了。”
老僧说道:“当时呀,我告诉了她千年前的事。原本挚爱血肉定有一人死亡,那时候的你选择了赴死。”
我笑道:“哈哈哈,怪不得她当时说这次换她来。”
与老僧聊了众多,但依旧逃不过有聚有散的道理。
终于,我的期限也到了,在我临死之前,有位记者采访了我。那记者说道:“花岛很多东西都被验证,就如,穿越未来,回到过去。但还有一个东西没有证实。”
我问道:“是什么?”
记者回答:“花岛是否真的有红娘技艺?”
我忍不住泪水,将头朝向了一边。过了许久,我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将记者请出了门。
次日,我因病而逝,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我闭上了眼,做起了与世长辞的梦境。
梦里,我遇到了四十年前为了挖掘花岛线索一起风发的少年,梦里的我也成为了那次大地震之后唯二会修穿梭花岛仪器的人。
最后,我又来到一处金黄稻田,我正悠哉逛着,一户人家却传来了惨叫。我拼命跑去,发现一蒙面恶人正在行凶。倒在地上的是一对夫妇。歹徒见我发现了他行凶的证据,也想将我灭口。
瞬间,数刀向我刺来,我摊在地上,皮肉绽开,老骨头裸露而出,。我眼疾手快,将歹徒手中匕首夺过。歹徒见情势不妙,立马向门口跑去。我抓住其裤脚,歹徒到底,我正握刀把,一把刺入歹徒喉部。终于,歹徒失去了知觉。
我坐在地上,瞭望屋内,见着那些熟悉的照片,我想到:“这不就是钱万父母的家嘛。”
我尝试站起,一条腿已经没了知觉。我扶着墙走到门外,却被一小孩装了正着。那小孩朝里头望了望,再看看我手里的刀。似乎明白了什么。我也意识到了,这小孩究竟是谁。
我向后退去,尝试沟通,说道:“我是好人,我是为了救你父母的。”
那小孩却什么都听不进。腿脚不便的我也向后倒去,不幸的是身后是石墙,我已经没了退路。
那小孩夺过我手中的刀,扎进了我的身体。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我闭上了眼,看向那有光的地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慕行的身影从光中沐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