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羽高举双手，力争能回答这个问题。

周涛拿眼看她，小孩子能有什么想法？

冯清羽清了清喉咙：“食指吗，有很多用途啊！”

“首先呢，可以用来收藏哦！一节一节的骨头可以磨成珠子也可以做成项链哦！”

“我……你哪里听说的，谁会这么做啊？”高警士扶了扶自己的下巴。

杨瑞琳险些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从事法医这么多年，确实见过几个收藏人骨的变态凶案，冯清羽是怎么知道的啊？！

“然后呢，外地捎来的家书和钱票，只要上面有寄信人的手印，加上商队的背书，不用本人就可以提钱的哦！”

“前几年还有人寄来和离书的呢，真的在衙门通过了！”

周涛听到这里有点坐不住了：“如果这是商队和镇上约定俗成的，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把人掳走，只留下食指备用，就可以造成人还在的假象？”

高警士也点头说：“从没想过的方式啊，我一直以为失踪的男孩、女孩是进了一些暗行。那些收到过家书的都是没了的？真的假的？！清羽，你从哪里听说的？”

因清羽还不知道商队的线索，高警士又简单描述了一下。

冯清羽秀拳紧握，丹凤眼尾高高挑起，怒声道：“岂有此理，我一直以为这是个玩笑啊！”

“听我祖父说，早年间我姑姑跟着一个商队的领队认识了，那人也很好，几年来往下来，诚意打动了祖父，姑姑嫁去了东黎国，十几年前祖父去看过，生活的很好，直到现在姑姑、姑父每年春节、清明、中秋都会托京城的商队送来各色礼物。”

“这些传闻都是历年来我偷听送礼的商队说的，十几年了都说东黎国的大人物有收藏人骨的爱好，少男少女的头骨、腿骨、指骨都各有用处，甚至人皮也能做成各样乐器……”

“我都是听着玩的……东黎国！多么恶心的国家！灭了它吧！！！”

冯清羽气的眼睛爆红，声音渐渐从急到缓，神情坚定了许多。

“另外，姑姑姑父也寄钱票给祖父，每次书信我捞不着看的，但钱票我看过，上面有指纹，有商队背书和小印，祖父和大伯每次也都能顺利的取出来。”

杨瑞琳向她靠了靠，揽住她的肩膀，安抚的拍了拍。

“清羽说的这个非常重要，几乎串起了所有的线索。我再补充一点，刚才观察林生，他和前天提审有非常大的不同，我怀疑没有线索进展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周涛跟着说道：“我也是这么判断的，从林生自首以来的表现来看，除了第一日自首，他心绪还有波动，这几天微表情波动几乎没有，我比较倾向于有人向他透漏进展稳住了他。”

“我……”高警士欲言又止，“我，e=(′o｀*)))唉。”

“有个事情一直没有和上官们说，不确定和这个有没有关，”他犹犹豫豫地说道：“目前为止，我是没有安排县衙内部的人去找线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