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我好像光顾着收,也没给谁去送贺礼。
高文茵道:“不过这些贺礼可是省了我们许多工夫,几乎都可以用在新宅子。”
张斐笑道:“那也是夫人持家有道,送了这多过来,一直都舍不得用。”
高文茵眉目含羞道:“咱们用得可也都是好东西,又没有破,干嘛要用新得。”
张斐忽然想起什么似得,“不过这回可得帮夫人做几件绸缎的睡裙,那些麻布的都不能要。”
高文茵错愕道:“为何?”
张斐轻轻拉着她的小手,嘿嘿道:“因为我喜欢看。”
不得不说,高文茵这雪白的肌肤,丰腴玲珑的身段配上那丝绸睡裙,若隐若现,可真是迷人,可惜她只有一件,张斐一直心心念念帮她做几件。
高文茵急急缩回小手,又羞又怒地瞧了眼张斐。
“张三!”
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
只见许止倩从后门方向款款走来,已做人妇的她,冷艳的气质中,又多出一丝娇媚。
“你刚从家里过来?”
张斐问道。
许止倩点点头。
张斐问道:“你家那边搬得怎么样?”
这些天许止倩也一直在家帮忙,没有去事务所操心慈善基金会的事。
“我家就是我爹爹珍藏的一些书籍,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要搬了。只是......!”
“只是什么?”
张斐问道。
许止倩道:“只是我大哥他...他那边出现一点意外。”
张斐急急问道:“什么意外?”
许止倩微微蹙眉道:“原本我哥该回去赴任,但是朝廷突然下令,让我哥去国子监上任,所以......。”
“这是好事啊!”
张斐欣喜道。
许止倩道:“我也想我哥留在汴京,但是...但是他的住处.......!”
张斐啧了一声:“原本你大哥他们急着要走,我都还舍不得,我还想着大家一块去新宅子那边住上一段时日。”
殊不知这就是他安排的,他要留下许凌霄、穆珍在京城照顾许遵。
许止倩喜道:“你...你不介意?”
张斐笑道:“当然不介意,我买这大的宅子,不就是希望你哥他们也能去住么,你哥要是往外面住,那我真的会生气的。”
许止倩感激地瞧他一眼,“谢谢你。”
张斐羊装不满道:“我们之间还要说这些么。”
“我...我先去跟我大嫂说一声。”
说着,许止倩便急急往后门走去。
“这家子人啊!”
张斐无奈地摇摇头,突然又看向高文茵,“夫人,你家还有亲人么?”
高文茵先是一愣,旋即神色暗然,螓首轻摇。
张斐眼眸一转:“那夫人想不想要亲人?”
高文茵一怔,道:“这亲人岂是想要就能有的。”
张斐急急道:“我有一招,可让夫人拥有亲人。”
高文茵问道:“什么招?”
“就是制造亲人。”
“制造亲人?”
“对啊!什么亲人又能比得上自己的儿女。”
儿女?
高文茵不禁神情一动,明亮的眸子闪过一抹憧憬,忽觉一只大手环抱腰间,顿时反应过来,轻轻挣脱开,娇羞地白了眼张斐,“你作甚,让人瞧见多不好。”
张斐笑道:“省得!省得!下回去房里再抱。”
“你...不与你说了。”
高文茵轻轻一跺脚,转身急急离去。
张斐搓着下巴:“是时候了!”
如今正值春意盎然,生机勃勃之际,万物正在复苏,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一份报刊打破了宁静。
白矾楼。
“爹爹!你看,这今儿一早出得新闻报。”
樊正激动地将一份报纸递给樊颙。
樊颙接过来,看得片刻,惊呼道:“王学士的差役法改革?”
相比起均输法,差役法改革,才是他们最为关注的,因为这与他们一切都息息相关。
樊正点点头道:“正是。”
又看得少许,樊颙激动道:“好好好,这可真是好事啊!哎幼!王大学士可真是一个贤臣啊!”
樊正也是欣喜不已:“是呀!此法可真是利于我们商人,咱们再也不用年年拿钱去官府打点,还得提心吊胆的。”
樊颙笑道:“不错,若此为法令,那咱们每年交税钱就是,咱也不用担心,官府会突然让你服役。”
这按理来说,樊正是肯定是要衙前役的,但是这个衙前役的威力,是能够将他的白矾楼都给整没了。
为了免这个役,他们年年就主动花钱去打点,但还是很担心,因为没有明文规定,交钱可以免役,就好比上回张斐,想交钱,都不允许,一定要他服役。
不仅仅是他们白矾楼,还有陈家、马家,看到这消息,都是激动万分。
但是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啊!
只见一个个官府是急匆匆的来到皇城。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王安石那奸佞小人没安好心,看看,你们看看,这修得是什么法,这简直就是在打劫。”
“均输法夺商人之财,这募役法则是要夺我们与穷人之财,还民不加赋,我呸!”
“咱们决不能让王安石得逞,否则的话,他必将得寸进尺。”
“走走走!我们去找司马学士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