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义委屈巴巴地说道。
“你。”
张斐是无奈地摇摇头,坐了下来,忽见坐在左边的曹栋栋,是直盯盯看着自己,不禁道:“衙内,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么?”
“嘿嘿。”
“别嘿嘿,到底什么事?不会又是来找我打麻将的吧?”
“当然不是。”
曹栋栋谄媚地笑道:“张三,我们两个是来求学的。”
张斐刚端起一杯酒,听到这话,手剧烈抖动了下,洒出大半来,放下酒杯来,“求啥?”
“求学啊!”曹栋栋一本正经道:“张三,你一定得将法制之法传授给我。”
张斐纳闷道:“衙内对这事感兴趣?”
马小义道:“三哥,你有所不知,如今外面人人都在谈论你的法制之法,俺们又不懂,都插不上话,好生烦恼。”
张斐更觉稀罕:“你们何时向往与那些书生打成一片。”
曹栋栋一拍桌子,“我才不爱搭理那些书生,关键是那些歌妓,她们也都着很迷于法制之法,你是不知道,就你那学生叶祖恰,最近在得月楼可是风光,歌妓都坐他那桌去了。”
“真的假的?”张斐惊讶道。
“骗你作甚。”
曹栋栋道:“这等好事,你不便宜咱兄弟,便宜外人,可是说不过去。”
目前女人对于法制之法关注,是不亚于男人,因为她们认为法制之法是非常有利于她们的。歌妓更是如此,她们比那些大家闺秀更需要保护。
但是王安石和司马光的文章,都是从个人权益方面去阐述,她们也都在打听,这法制之法会不会分男女。
这种事哪能便宜兄弟,当然是自己独享啊。张斐眨了眨眼,“那我自己去的话,岂不是左拥右抱,都不在话下。”
马小义一抹嘴,“三哥若去,何止左拥右抱,胯下都得蹲上几个。”
“蹲上几个?”
张斐吸得一口冷气,这句话可真是太有画面感了。
正当这时,李四走了进来,“三哥,方才潘楼那边送来一份帖子。”
这帖子刚递过来,就被曹栋栋给夺走了,当即就拆开来。
“衙内,你。”
张斐很是无语。
曹栋栋看罢,睁大眼睛,激动道:“张三,那叶飞燕请你今夜去潘楼一叙。”
张斐一脸懵逼道:“叶飞燕是谁?”
马小义道:“叶飞燕可是咱东京数一数二的歌妓,其舞技那更是冠绝京城,哥哥追求已久,可惜文采不行,连门不让进。”
张斐吞咽一口,难怪这年头人人都爱读书,确实好处多多啊!
“小马,你瞎说甚么。”
曹栋栋瞪了马晓一眼,又急急向张斐问道:“张三,你去么?”
张斐一怔,摇摇头道:“不去!这么冷的天,我不想出门。”
马小义道:“三哥,这叶飞燕可是很少主动邀请别人,说不定嘿嘿。”
张斐往外瞟了瞟几眼,小声道:“我这马上就要成婚了,她将帖子下到我家来,这我能去吗?但凡脑子好使一点的,也应该就托掌柜的叫我去品茶。”
曹栋栋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对对对,你现在是不应该去,待成了婚再去,你先将法制之法传授于我,我代你去啊。”
这种事当然是我得不到,你也别想要。张斐眼眸一转,一手拍着曹栋栋的肩膀上,道:“衙内啊!这宁为鸡首,不为牛后。”
“咋说?”
曹栋栋疑惑德看着张斐。
张斐道:“话说你当副警司这么久,可有上过奏章给官家?”
曹栋栋问道:“上奏给官家作甚,挨训么?我可不想。”
张斐啧了一声:“这得看这奏章写得如何?”
“我也就比你强一点,使不得,使不得。”
说到后面,曹栋栋是摇头晃脑,没上过奏,还没挨过揍么,这种事能干嘛。
张斐嘴角抽搐了下,道:“我指点你几句,保证让你一鸣惊人。”
曹栋栋狐疑地瞧了眼张斐,“你先说说看?”
张斐道:“你就找人这么写,我们警察愿为官家捍卫百姓的正当权益。如此一来,你曹衙内不就成了法制之法的代言人么,还学甚么,那叶祖恰就是个屁。”
法制之法的代言人?曹栋栋听得是目光急闪,又狐疑地打量着张斐,“张三,你不会又是在骗我吧?”
“我保证这回等会,你这‘又’从何谈起?”
“你心里有数。”
“我有什么数。”张斐哼道:“我只是建议你这么干,你若不信那就罢了,权当我没说。”
曹栋栋道:“那可不行,小马,你得当证人,倘若出事,你可得帮哥哥作证,这都是张三怂恿我的。”
“衙内,你这也太无耻了吧。”
“那也是跟你学得。”
曹栋栋站起身来,“小马,走走走,我们去找小春写奏章去。”
说着,便拉着一嘴是油的马小义离开了。
“这臭小子越来越精明了。”
张斐又拿起桌上那份帖子,搓着下巴,挣扎半响,“还是算了!先将碗里的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