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时,那些宾客们已经全部离开,他们也不在乎张斐在不在,都在打麻将,只张家留下一片狼藉。
那牛北庆、李四正将一张张方桌搬去后院,或者还给邻居家,而高文茵则是与小桃在打扫客厅。
“三郎回来了。”
“嗯。”
张斐点点头,又不忍高文茵这般劳累,道:“看来咱们家还得多请几个佣人。”
小桃是一个劲地点头,“好啊!好啊!”
高文茵却道:“如这种喜事,一年也办不上几回,真的犯不着为此多花冤枉钱。”
张斐笑道:“那我这么辛苦赚钱干嘛。”
高文茵又道:“倒也不是钱的问题,这人多了关系反而会变得复杂,就咱们几人,我看就挺好的。”
确实!不管是她,还是许止倩都不善于管教下人,这人多了,反而容易出问题。张斐点点头,“好吧!就依夫人之言。”
说着,他又道:“但今年过年必须要给小桃发一笔奖金。”
小桃顿时转忧为喜,“谢谢三哥。”
“好好干!”
张斐呵呵一笑,又向道高文茵,“夫人,我先去许家一趟。”
高文茵笑道:“你快些去吧。”
来到许家,只见屋里坐着许遵、许凌霄兄妹,还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妙龄少妇,这少妇正是许凌霄的夫人,穆珍。
张斐赶紧上前向许遵行得一礼,又尴尬地向许凌霄拱手一礼:“大舅哥,前面真是抱歉,我...我当时太激动了,没有控制住。”
许凌霄笑道:“原来你那般激动,是想早点迎娶我家小妹。”
看张斐的眼神,也不像之前,充满着困惑。
显然许遵已经将张斐的事告知许凌霄。
张斐讪讪一笑,瞄了眼许止倩,见她晕生双颊,羞赧地避开自己的目光,于是他又向穆珍行得一礼:“大嫂。”
穆珍自然也是大家闺秀,盈盈回得一礼,“方才听爹爹说三郎的故事,可真是一波三折,惊心动魄。”
“让大嫂见笑了。”
张斐回答地战战兢兢,见皇帝都没有这般紧张,没有办法,他对这礼数还是一知半解,生怕哪个动作没有做到位。
许遵笑道:“明儿我就托人寻个良辰吉日,早点将你与倩儿的婚事给办了。”
张斐激动道:“多谢岳父大人。”
“对了!你们谈得怎么样?”
许遵还是心心念念这事,原本他也很想参与的,结果碰巧儿子回来了。
张斐立刻将文章拿出来,“这是司马学士和王学士所写,还请岳父大人过目。”
王学士和司马学士的文章?
许凌霄听得是两眼放光,“妹婿,我...我能看吗?”
他对于法律之事,不是很感兴趣,就喜欢这文章、诗词,关键这可是王安石和司马光的文章。
张斐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闻言,许凌霄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起身来到许遵背后,与许遵一同观看,穆珍也是文采斐然,也悄悄来到许凌霄身旁。
夫妻两看得是如痴如醉。
许止倩倒是没有去凑热闹,来到张斐身旁,低声道:“你可真是厉害,同时让王学士和司马学士帮你写文章,除官家之外,可能也就只有你了。”
张斐低声道:“谁稀罕他们凑这热闹,都不是好伺候的主。”
说着,他又小声道:“不过你哥和你嫂好像都对这文章很感兴趣。”
许止倩道:“这文章诗词是他们最着迷的,以前他们在家时,一天到晚也都是在谈论这些。”
张斐道:“那你不是挺无聊的。”
“是挺无....。”话说一半,许止倩突然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张斐嘿嘿道:“没啥意思。”
许遵倒是顾不得欣赏王安石的文采,他看得是内容,看罢,便将文章递给许凌霄夫妻,夫妻两如获至宝,去到一旁,仔细鉴赏。
许遵向张斐笑道:“这文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张斐如实说道:“他们处处提防着对方,这文章写出来,自然也就是中规中矩。”
许遵笑着点点头,道:“到时这文章会刊印在名士报上面?”
张斐点点头,又是郁闷道:“到时只怕又会引来无尽的麻烦,甚至可能连累岳父大人。”
许遵稍显不满地瞧他一眼,“我何时怨过你?”
张斐忙道:“小婿并非此意。”
许遵叹道:“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在这学问上面,实在是太窝囊了一点,朝中许多人都说我许遵立奇以自鬻,好卖弄学问,我是一点都不在意,若不能学以致用,那学来作甚。到时这文章一发,他们只会羡慕嫉妒我,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这方面他比较看得开,而且从不拘泥于小节,否则的话,以张斐的言行举止,他断然不会将女儿许配给他。
其实他一直以来都非常欣赏张斐在公堂上的机智。
倒是这个法制之法,确实令他有些意想不到,这跟机智完全就是两回事。
许止倩狡黠地笑道:“爹爹可是误会他了,他可不是窝囊。”
许遵问道:“那是什么?”
许止倩道:“他是怕别人对他要求太高,平时可别说练字,写个字可都嫌累。”
张斐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还是止倩懂我。”
许遵见罢,当即是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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