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看着很是面生,不如到巡抚司一叙?”
尉迟卫话音刚落,戴猴脸面具的墨衣青年“碰”的一声,化为一团黑雾,飘向山林深处,不见了踪迹,走的干脆利落。
“胆子真小啊,巡抚司的狗,我可是好久没宰过了。”麻衣青年双手一抬,体内涌现出一条条灰濛濛手臂粗的蛇影,其额头一道竖纹浮现,散着紫光。
他瞳孔一下变的灰白,口中一声轻啸,宛如万鬼入世,一道肉眼可见的波动,朝着四处铺面而去。
“禁!”
尉迟卫一抚腰间宝带,一个白玉小钟飞出,迎风而涨,上面铭文清晰,有鎏金修饰,绿玉点缀,华贵又精美。
此钟一出,一阵厚重的气势传来,似有无形的力道泛向周围。
柳长青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飞奔,那么近的距离,稍微有点余波弹到自己,便能使其重创。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还是懂得。
挑了个差不多的距离,柳长青不再后退,他一面看着尉迟卫与麻衣青年之间精彩的搏杀,一面又谨慎的留意四周,毕竟谁也不知道那猴脸面具的墨衣男子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尉迟卫一口玉钟来回腾飞撞击,使得麻衣青年的影蛇无法近身,两人斗了十余招,不分胜负。
麻衣青年张口吐出一柄惨白骨剑,剑身上遍布了密密麻麻的蝇头符文,层层叠叠,让人看着眼晕。此剑一出,周围空气都阴冷了几分,他张口喷出一口血雾,双手连连结印,其额头竖纹紫光大放,隐约间一只不似人间之眼,缓缓睁开凝望了一眼骨剑。
惨白骨剑微微一颤,竟是一闪不见了踪迹。
下一刻,柳长青汗毛倒立,一种无法言喻的邪恶冰冷的触感压迫下来,眼睁睁看到一点寒芒由小变大窜向自己脑门。
“啵~”
一枚橘黄玛瑙样的玉符,凭空出现在柳长青身前,瞬间撑起一道一指厚的椭圆盾光,将其牢牢护住,随即被惨白骨剑一穿而过。
“啊!”
柳长青惨叫一声,在生死攸关之际,他奋力扭动了下脑袋,左侧头皮却仍是被刮掉了一层皮,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阴寒的仿若凛冬的风无比刺骨,伤口泛起一层紫意,周围很快就蔓延一层紫霜,且有往里蔓延的架势。
那橘黄玉符破碎成光沫,柳长青顾不得处理伤口,再次往后撤去。
筑基期修士,当真恐怖如斯。
稍稍一剑,给人的感觉仿佛天地都能被其洞穿。
“停下!”
尉迟卫的温和的声音在柳长青耳边响起。
脚步一顿,随后一道翠绿灵符贴在了左侧头皮伤口处。
丝丝温热之感与阴寒之气互相抵消,一时间瘙痒难耐。
麻衣青年与之前已经大相庭径,只见其乱发飞舞,双目紧闭,额头紫纹彻底张开,凸显出来一枚妖异的深紫眼白,漆黑的瞳孔如针,时不时激射出一道紫光。
那柄骨剑在空中时隐时现,游鱼一般绞杀着尉迟卫。
尉迟卫身前悬浮着翠绿玉尺,湛蓝羽扇,华贵小钟,琉璃圆珠,四件流光溢彩的法器,成四象之形,一时间竟只有防守的份。
只是其英俊的面上平静如水,看起来仍留有余力。
“呃啊!”
麻衣青年痛苦的嘶吼一声,浑身气势再次暴涨,一剑将四件法器分别扫飞。
眉间凝聚出一道拇指粗的紫线,闪电般洞穿了尉迟卫的肩头。
远处柳长青心中一紧,随后微微缓了口气,原来被洞穿的竟只是一道残影,尉迟卫在三丈外浮现,剑指夹着一张灵力波动异常暴躁的炽火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