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拿这幅样子喜欢珑绘的?”珑绘虽然现在过得不怎么样,但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月德国公主,他这幅模样,珑绘就算不喜欢承睿,能看得上他才有鬼了。
提到珑绘,承翼总算是有了精神,抬起头看着我,激动的站了起来,只是被身边的侍卫拦住了:“你是谁?珑绘她还好吗?是她让你来的吗?兄长有没有为难她?”
“她很不好。”
听到我的回答,承翼丧着脑袋回到床边坐下:“也是,兄长对我都这般,又怎么会放过她呢?”
“你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要死了。”
“那你想我怎么做?”承翼抬头看着我:“能来到这里,兄长一定很信任你吧,能让他那么信任的女人,你一定非等闲之辈,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再诓我呢?”
“下个月,是他的生辰,也是你唯一的机会,否则等到打仗,那些女人会怎么待她,你不是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拉着余和泽亓就准备走:“我想说的就这些,信不信由你。”
回到马车上,我再次靠在余和泽亓的肩头,闭上眼睛视死如归。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余和泽亓扶着我的头放在他腿上,轻柔的帮我摁着头。他明白我见承翼的意思,也知道,承翼一定会选择相信我,因为如果换角度思考,就算这个消息是假的,也不能让喜欢的人有半分闪失。只是他总感觉,我这一趟出行的目的,并不知于此。
“果然,什么瞒不住你。”我缓缓睁开眼睛,相识这么多年,我的很多心思,不用说,他也明白:“那些女人一直想着法找我的把柄,那个侍女也一直在等待时机,我得送他们一个。”轨迹不可更改,战争必须被挑起,我需要送他们一个契机。
只是,为了那倒霉孩子的要求,万一战争前我没有解决这件事,战争一旦爆发,承睿领兵出征,以防万一,至少还有一个人,能保住她。
“你有没有想过,把自己放进了斗争漩涡的最中央,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余和泽亓拿出一颗糖,塞进我的嘴里。我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省的吐出来了更难受,所以从入宫第一天他就为我准备了糖果。
“位界的毒药伤不到我。”再不济,义父临走还给了我不少药剂。
“这我自然知道,只是那些痛苦,也是抹不掉的。”我有魔力护体,就算真被毒药伤到了也有药剂,只是与他而言,我一丁点的不舒服,就像剜掉他身上的肉一般。
“我”我刚想说,我曾经挨过凌迟般的疼,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可转念一想,这话,如今说出来不合适,就赶忙改了口:“不是有你在吗?”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嗯。”这句话,你说了八百年,我听了八百年,反驳的话,我说够了,你的话,我信。
回到睿王宫,一脚刚踏进玉兰轩,侍女就来禀报了:“公主,匡堰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
“知道了。”我带着余和泽亓径直走进正厅,这丫头在进入玉兰轩的第一天,就已经在香炉里动手了,只是,她还没有找到机会,嫁祸给承睿。
“末将,参见凌霜夫人。”见到我进门,匡堰放下茶杯起身相迎。
“什么事?”
“夫人脸色有些苍白,可是有什么不适?”匡堰在我的示意下起身回到座位:“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若是夫人身子不适,末将改日再来。”
“只是舟车劳顿,休息下就好,说吧。”我被余和泽亓扶到椅子上坐好,再抬手,热茶已经递到手边了。
“珑绘美人那边已经应下了末将的婚约,今日聘礼也已经下了。末将此来,一为感谢夫人,二,是想请夫人解惑。”
“我不过走了两边的人情罢了,有什么好谢的?”放下茶杯,余和泽亓适时的走到我身后为我捏肩。
“珑绘美人如今不得陛下宠爱,阖宫上下都知道,夫人何必打趣末将?您深得陛下爱重,不论您是想帮珑绘美人,还是想帮末将,对您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
“阿若不也没同意这婚事,你又何必着急来谢?”看来,我的话,珑绘都告诉匡堰了。
“这便是末将此来的第三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