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两个如今都重伤未愈,确实需要回尚州界修养,人界的生存环境不适合兽族的。”随着声音,灵鳄出现在我面前,弯腰把我拉起来,用着最轻柔的力道扶住我,转头分别瞪了重明和鳐一眼:“亏得我走之前来看了一下,否则你们两是真打算什么都不跟我说啊。”
“没想把你牵扯进来啊,不过多亏你来了。”鳐心里还是有一丝庆幸的,要不是当时灵鳄来了,它怕是现在都上了别人的饭桌了。
“行了,自己好自为之吧,我回了尚州界轻易就不回来了。”灵鳄轻手揉了揉我的头:“小丫头,放心吧,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欢迎随时来尚州界。”
“可是,”我闭上嘴,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重明想要回到故土养伤,这很正常,我没有理由,没有权利阻拦和干涉,可是,我真的不想它走。
“好了,”重明伸手拉上我的手晃了晃:“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等你的伤稳定下来,白泽还要去找况后墨言那小子呢,可别让我们担心啊。”
“好。”对啊,白泽还要去找况后墨言呢,一直留在这里,不只是重明的伤,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我不能再耽误他们的进度。
“行了,别墨迹了,崽崽们都等着呢,赶紧出发吧。”鳐忍不住开口,上前从灵鳄怀里把我揽进自己身边,催促道。
“嗯,”重明把怀里的朱雀塞进灵鳄怀里,飞到我的平行视线,伸手揽住我的头,将头贴上我额间:“能在离开之前看到你醒来,真的太好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灵鳄也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深深看了眼灵鳄怀里的月影初,忍不住的摸了摸它身上的羽毛,强忍住哭泣的腔调:“一路小心。”
“嗯。”灵鳄转身快步跟上重明,我远远的望着灵鳄和重明的背影,眼眶再次模糊:“它们,会没事的,对吧。”
“一定会的,它们,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你身边。”鳐没有告诉我,重明一直都在强撑着,等着我醒来,它想要在离开之前,看到我好好的醒过来,亲自跟我道个别。
“对了,”重明它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我伸手擦掉脸上的泪痕:“彼岸花湖畔,有见到一颗妖元或人鱼泪吗?”芊洛的死前记忆里,它消失在彼岸花湖畔,那人鱼泪和妖元,应该也是在原位。
“没有。”鳐弯腰再次抱起我往回走:“那一片空间我已经派人探查保护起来了,那丫头的东西,都被你们家主收起来了。”
“先去见父亲。”我眼看着鳐就要把我送回房间了,赶紧开口拦住它。
“你确定吗?”
“他怎么了?”鳐的语气,让我不由的担心。纳兰潋尘,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确定,现在,立刻,我想见他。”
鳐叹了口气,调转了方向:“行吧,不过你要有心里准备。”
我想要开口问,但是又有些不敢,我害怕,害怕父亲真的为了我给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但是,我又想亲眼见见,他到底怎么样。
感觉到了白泽的灵力,我知道到了父亲坐在房间的门口,我揪了下鳐的长发示意它放我下来,父亲的房间很远,算得上是鳐府邸里的别院了,我不理解鳐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这也只能之后问了。
我扶着墙站稳,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慢慢的扶着墙往里走,余和泽亓看到我以后,快步走到我身边扶着我,扶着我走到院子里,假山的旁边,摆放着一个躺椅,白泽,就蹲在躺椅旁边。
被余和泽亓扶着,我的脚步逐渐加快,远远的,看到躺椅上那个气若游丝的老人的瞬间,我愣在了当场。
一路上,我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管父亲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如今看到了,我才发现,不管我之前做了多久的建设,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眼眶中的泪。
明明,我不是一个伤感爱哭的人,可为什么,我最近的泪腺就好像坏掉了一样,打开了开关,可是关掉的按钮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