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纳兰梦华皱起眉头,扭头看着身边的女婢:“把那天派去花怜水榭的人都叫过来!”
“还动了母亲的正装。”子倾有些犹豫,还是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姨母,我们没想挑事,也知件事情,很可能是个误会。可是,这种事情让人不得不多想。”
“我知道,这件事情,我来解决。你们先坐。”纳兰梦华从未想过,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有人敢对她宝贝的弟弟妹妹的孩子动歪心思。
子倾看了眼我和苏冉,低下头,皱了皱眉头到一边的椅子上。
她也不打算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只是没想到苏冉这小嘴快的哟,如果真的是纳兰梦华动的手,知道我们几个已经察觉到了,那以后想防不就更难了?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苏冉看子倾的脸色,都没敢坐,怂怂的站在我身边。
“没事。”我知道子倾的顾虑,可换个角度想,这件事情如果不是纳兰梦华做的,她知道对我们也不算坏事。
而且,我们对她没有任何威胁,她已经是家主了,就算纳兰倾画回来,也没有能动摇她的地位。其次,对她女儿也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她没有理由动我们。
除非,纳兰倾画的离开,是她一手导致的,她害怕我们回来之后,会挖出她的某些秘密。
可我们不在家族长大,对这个家族也不够熟悉。也没有亲信什么的,不管怎么想,我都想象不到我们对于纳兰梦华有什么威胁。所以没有必要对她过于防备。
大不了在这里待的不开心,不自在,我们离开就好了。
很快,去过花怜水榭的那个女婢就被带上来了,一起被带上来的,还有我没见过的两男两女四个仆从。
那四个人里面有一个女婢已经慌得不行了,但还是强撑镇定的跪下行礼。
“家主,那天,婢子只是在二小姐起身沐浴的时候收拾了一下二小姐的房间而已。”那个去过花怜水榭的女婢倒是镇定得很,满脸委屈的看向我们这边:“二小姐可是纳兰族的小姐,婢子怎么敢对您不利?冉姑娘,婢子不知道怎么得罪您了,您要这么诬陷人。”
花怜水榭的仆从都不知道苏冉的姓氏,只是听到我们喊她的时候,会带个‘冉’字。所以一直私下都喊她冉姑娘。
“我亲眼看到的!”苏冉突然觉得瞬间她像是个告黑状的,明明是她亲眼看到的,她也感觉到了那个女婢在香炉里加了点什么之后,味道瞬间不一样了。
她不敢确定那个一定是毒药,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这个女婢上来这么一说,反倒是她的错了。
“你在香炉里加了什么?”子倾当时看到她了,但她具体加了什么,她确实没察觉到。
“只是普通的安神香而已。”
“我让你做这些了吗?”纳兰梦华大概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这个女婢换香的时候,不止一个人看见了,但是具体加的是什么,没有人在意当时。
只有苏冉察觉到了异样。
“婢子知错了。”女婢立马双腿跪下认错。
“你换的不是普通的安神香吧。”一直默默站在子倾身后的静昔突然开口,走上前跪下行礼:“婢子随着二位小姐离开之后,冉姑娘嚷嚷着不舒服,就让女婢把屋里的香换了。女婢看香料珍贵,没舍得丢掉,偷偷燃在自己房中。结果头天晚上,那个女婢就开始梦魇。”
静昔扭头看着旁边有些慌乱了的女婢,微微一笑:“我们当时所有人都没有在意,毕竟偶尔做个噩梦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如今,那个女婢已经开始梦游了,整个人精神面貌都差到了极致,甚至有些疯癫。我有些想不通,你可以帮我解释一下吗?”
“我,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炼药师啊,问我干什么。”女婢低着头,语速都快了。
“和给我的那身正装里加的差不多吧,只是你们没有想到,在更加封闭的环境下,效果会格外显著。”子倾这也才反应过来,入祠礼那天,她陪着我在祠堂跪了很久,回去当天睡的虽然还算安稳,但一觉醒来头很疼。她隐约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晚上的梦,但是又不记得是什么。
“小小姐您在说什么啊,婢子不懂药理,您的正装婢子又接触不到”
“要不要我把那个女婢带过来你看看?”静昔打断了女婢的话,她知道自己这个差事不会轻松,莫名其妙回来的两个小姐,纳兰云令那边的人不会轻易让她们好过的,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动手的竟然这么快。
我轻笑一声,那个女婢怕是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背后的那个人也不会想到我们三个哪怕回到了自己的母家,也会这么警觉。
不过我也没想到,倒是有些心疼那个偷偷的把香留给自己用的女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