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你承素挑了挑眉毛，“云容是好奇，还是想拜我为师？”

看着温承素难得灵活的表情，沈云容也开起了玩笑。

“好奇如何，拜你为师又如何？”

“好奇呢……”温承素把胳膊放在车窗上，托着下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我会告诉你。想要拜我为师……我是不会说的。”

“为什么？”

看着沈云容疑惑的表情，温承素单手握拳，抵在嘴边低声笑起来。

小离被温承素的笑声惊动，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在沈云容怀里动了动，干脆闭上了眼。

温承素笑够了，坐正了身子，道：“我那天赶到王大娘家，就见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唇青紫，脉数沉滑，是心血淤阻之象。”

沈云容对于中医不了解，温承素说的这些术语她不太明白。但作为一名大夫，对疑难杂症有特别的求知欲，听的十分认真。

“大娘情况危急，如果心悸不立即缓解，我怕会引起其它严重的后果。我当即拿出银针快速扎了她的内关、郄门、天池、心腧等几个穴位，其实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还好大娘转危为安了。”

内关，郄门，天池，心腧……沈云容低声重复了这几个词，这几个穴位的名字她只听说过内关穴，其它的都没有听说过。

温承素听着她重复着几个穴位命，心中惊奇，难道她真的想学医？

“云容，你想学医吗？”

沈云容当然想学，于是斟酌着道，“我、我娘身体一直不好，我也总是病恹恹的，汤药不断，所以对医学比较好奇，也挺想学，只是没有机会。”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沈云容瞧温承素面上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

“你真的肯教我？”

她生怕温承素反悔，伸出手来，翘起小拇指，道，“咱们拉钩，你不能反悔。”

温承素笑起来，“你是想当我朝第一个女大夫吗？”

“对啊！当第一个女大夫有何不可？为什么只能男人当大夫？”

“好！有志气！”

温承素伸手拉住她的手，“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学，我就教你。”

“说话算数！”

温承素笑起来，“我从来没想过女孩子也会想学医，想当大夫。”

沈云容挑眉，“为什么女孩子就不能学医？或许很多年之后，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也能做。不光有女大夫，还会有女掌柜，女老师，甚至女官。”

沈云容说完，等着温承素反驳，没想到温承素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反而点了头。

“你说的对。女子不应该被拘束在家里相夫教子，应该有更广阔的人生。想那武则天能当皇帝，梁红玉能退敌军，沈云容也能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他说的正儿八经，沈云容连连点头，听到最后一句，却猝不及防的红了脸。

“我、我怎么能跟她们相提并论？”

温承素正色道：“怎么不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