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算你出得起那钱,人家也未必会跟你走,别做梦了。”
这会儿,在弹奏几曲后,香凝姑娘已经起身离开下了台,那边的小声议论也停了下来。
魏广德感觉有点不对,古代这些公子哥不是该强取豪夺吗?
什么时候开始讲价钱了,直接上手强抢不行吗?
感觉和自己印象中的古代不一样,魏广德好奇说了句:“出什么钱,直接抢回去不行吗?”
“嘶”
迎来魏广德的是周围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呵呵在马当镇应该可行。”
张宏福盯着魏广德看了半天,都想不明白读书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了。
“怎么,不行?”
魏广德继续装糊涂道。
“你去试试,那边两桌还是你同学,旁边那几桌你看看人家谁敢做?”
张宏福轻笑摇头,“就是你真把人抢了,你觉得萃秀堂背后的老板会怎么做?
这香凝姑娘现在可是这里的摇钱树,你看看这楼上楼下来了多少人?
抢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这么多人都不敢出手,你就该想到,谁出手谁倒霉。”
“还有啊,这里打香凝姑娘主意的人不少,你抢走了,你想想他们会怎么想,九江府这里的大族可不少,谁家在官场上没几个人,随便说说,就会有人帮着知会提学大人,别说你只是秀才功名,就算是九江知府,也要防着人家以此攻讦。”
“当面不会有人和你说什么,人家回头就上奏本参你,还一参一个准。”
“广德,你将来就算去地方上当官,先把关系搞清楚,免得不明不白招惹到惹不起的人和家族,男人嘛,要能屈能伸,你说是不是?”
“人家多大,什么能屈能伸”
旁边的几位公子在张宏福说完后就马上接话,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上了,至于台下的那些表演,在香凝姑娘下台后,貌似就没人再关注。
魏广德明白了,这年代开门做生意都有后台,生意越大后台就要越大,这些公子哥们都知道这个道理。
另外貌似还透露出来这年头,不管当官还是什么,做事也要审时度势,不能为所欲为。
好吧,人家参的是私德有亏。
又坐了一会儿,魏广德说了两句就起身到隔壁两桌人那里,那是府学的同窗,他们也是来这里玩耍的,一边观看这里的舞姬表演,一边玩马吊。
这几天魏广德因为搬家,所以在府学请了半月的假,这次他们是在萃秀堂不期而遇。
“沈兄,你们来这里,怎么没看到劳师兄啊?”
坐下后,魏广德看着他们玩牌,一边问道。
他问的是沈良栋,是府学的前辈了,这次乡试自然也是落榜生,他们这些人来了萃秀堂,却没看见劳堪也过来。
在南昌城,魏广德就发觉了,劳堪对于青楼和赌博那是相当精通的,很难想象他有不来的理由。
“嗨,他一个同窗出了事儿,他这两天过去帮忙处理去了。”
沈良栋回答道。
这时候,旁边一人又接话道:“五十多了还考秀才,造孽。”
“也不能这么说,一心向学没错,只是家里条件差了点。”
随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话,魏广德知道了,原来是劳堪过去一个同窗,五十多的老童生,这次院试失利,又因为债台高筑,终于选择了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