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个老太太抱着个孩子,老的小的都在哭。
“怎么回事?”刘大夫看向徒弟。
于是顾大夫就如此这般的,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然后过去把老太太手里的方子拿回来,递给师父看。
刘大夫看了药方,又让老太太把孩子抱过来,仔细的把脉,看了孩子的舌根,又详细问了病症,一时沉吟。
“师父,这就是个痢疾,我的方子对症……”
“对个屁的症啊!”刘大夫一拍桌子,眉毛胡子气的竖起来,“这孩子舌苔发黄,手里握汗,便下带血,这些是湿寒的症状吗!这些年为师教给你的东西,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顾大夫被劈头盖脸的骂懵了,半晌,讷讷的说:“那……”
刘大夫气的又拍桌子,“那什么那!你给我回去反省,这些年我看你也是越发的自大浮躁了!”
顾大夫灰头土脸的立在一旁,一个字也不敢再说,但那看向柳青萝的眼神,是充满了不服的。
那老太太六神无主,眼泪直流,直接给刘大夫跪下了,“老神医求求您救救我孙子啊,我就这么一个孙子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儿子媳妇交代啊,我也不活了……”
“快起来,快起来,孩子不会有事的。”两个伙计急忙过来把老太太扶起来,刘大夫安慰她,“你放心,孩子这个病啊,好治的很。”
他含笑看向柳青萝,向她招手,“好孩子,你过来——”
柳青萝背着篓子,走到他面前,笑眯眯的,“老神医。”
“呵呵,你来说说,这孩子的病症,该用什么方子呢?”刘大夫倒考较起柳青萝来了。
年轻的顾大夫闻言,瞪了眼柳青萝,心道,我就不信这么个毛丫头,她能知道什么对症下药!
柳青萝把身后的篓子放下来,指着里面的马苋菜,轻松的说,“用这个,包好!”
老太太瞪大眼,一脸怀疑:“就这个?”
她不太相信这丁点孩子,她只相信老神医。
柳青萝见她不信,也不解释,只拿眼睛看着刘大夫。
“哈哈……好,好……”刘大夫畅快的笑起来,显然心情很好,连连点头,“没想到,你这孩子不但识药,还能懂得对症下药,很好!”
他拿起一把马苋菜,递给老太太,解释道:“这个新鲜的马苋菜,你拿回去切开,和糯米煮粥给孩子空腹喂下,连吃三次,保管就好了!”
老太太将信将疑,“我能不能,在这里请伙计煎一次药给孩子吃?”
药铺一向就有帮人煎药的习惯,这也不是什么问题。
当下就有人拿着柳青萝的篓子里的马苋菜,到后面煎药不提,那老太太则抱着哭闹的孩子,不停来回走动哄着。
“小妞妞啊,你这新鲜的马苋菜,来的可是时候啊……”刘大夫笑呵呵的和柳青萝说话。
新鲜的马苋菜,对治疗湿热腹泻,比晒干的效果要好许多。
柳青萝笑笑,正要谦虚两句,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咣当巨响,然后就是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