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迎接兖王的小黄门宫人,所有心底疑惑,眼睁睁看着大军进城的禁军,此时都被刀箭相向,然后便尸横遍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身穿金线刺绣的莽服,一身的上位者威严,更是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身材虽然不高大,可是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依旧遮盖不住他野心勃勃的雀跃兴奋之情。
“传本王命令,拿下皇宫,不得放走任何一个宫人侍女,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哈哈哈,
蛰伏于夜色下的皇宫,依旧是那么的雄伟辽阔,
多少次魂牵梦绕,多少次扼腕叹息?
那象征天下至尊的‘帝位’就在面前,眼见胜利在望,兖王此时又如何不心情激荡格外喜悦呢!
清晨寅时三刻,也就是幽云国通行的3点45分,
早早就穿戴整齐,来到宫中处理公务的官员,此时一边喝着提神的茶汤,一边议论着各自公文上的疑惑之处。
殊不知,已经从西华门杀进来的兖王军队,正在各行其事,分兵前往皇宫的各个宫门占领把守。
本来高墙大院,又有着内城城墙的保护,就算有来犯之敌冒犯天威,敢以武力攻打皇城,可也不是短短时间就可以破城的。
俗话说的好,再好的防御工事,最容易攻破的还是其内部。
有人里应外合配合着‘犯上作乱’的兖王,也难怪他敢孤军直指汴京皇宫,就连粮草都只是带了半月的用量!
此时的宋朝,不说防守边境的边兵,以及各地所属的厢兵和团练,
单单负责京都防务的禁军,殿前司与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三个衙门,就有五万多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就凭兖王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这区区两万‘大军’,怎么可能攻入皇城,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呢?
只怪,宋帝宠幸的‘容妃’,既因为亲妹受辱自尽,她不能为之报仇怀恨在心。
而她作为依靠的‘宋帝’也年老病重,眼看就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所以她这才准备在‘皇妃’的权力失效之前,为自己也为她那个可怜的妹妹,做一些‘人之常情’的举动。
先是利用假传圣令,让禁军退回到了城外的西郊大营,准备所谓的‘换防’。
再让小黄门拿着‘圣旨’,将兖王一路平安的迎到了皇宫之中。
至此,似乎兖王的‘大权在握’计划即将成功。
而容妃为了亲妹的‘大仇得报’,也将那一干仇人的家眷,亲自邀约到了自己的宫殿之中,此时任由她们痛哭流涕,却只是冷眼旁观,命令手下看管不许她们离开。
一切的一切,
好像都顺顺利利,而得知宫门被兖王控制的宋帝,此时也和皇后退守到了御书房,身边除了宫女和内侍,为数不多的‘禁军’,也只是在殿外大门位置苦苦支撑罢了。
“唉,终究是我辜负了先皇的托付,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废了他啊!”
咳咳,
“哎呀,陛下,小心身体啊,现在动气骂他也无济于事了,当务之急是要找人来救驾呀?”
宋帝此时的状态很不好,既因为几个儿子先后夭折伤了心神。
更因为身体抱恙天命将近,现在只不过是回光返照,因为兖王的‘逼宫’造反,才让他徒然升起了无边怒火罢了!
还好,一直紧紧陪在他身边的‘皇后’,依旧保持着一份冷静理智,
不管是为了皇家的威严,又或是为了阻止兖王这样的‘狼子野心’之辈登上帝位,她都必须说服宋帝尽快留下‘立嫡’诏书才行。
“呼,呼,对对对,救驾!禹州赵宗全,他离京城最近,现在也只有他出面,或许能抵抗兖王的威严镇压,用我的诏书和兵符去调动西郊大营!”
宋帝不愧是宋帝,知道自己因为病重而被人钻了空子,
但是,他依旧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不失为一个合格守成之君的风范。
撕啦,
咯!
一把撕下衣摆,咬破手指用鲜血写下了‘血诏’,
显然,此时的宋帝也感知到了局势的危急,更是恨极了外面的兖王,所以直接用‘血诏’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