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进嘴里,他就被噎住了,我又开始大笑着嘲笑他,阿秋拉着我小声的说着:“公主,注意仪态。”
我看着他急得跳脚,还口齿不清的问阿秋要水,我才稍稍解气。
我坐下像审问犯人一样:“大胆呼里延,你跟我父王都说什么了,如实招来。”
他忙着灌水,也不会理我,我起身踢了他一脚,他才又嬉皮笑脸的开口:“说什么,我可没说,人在做天在看。”
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眼看着我又要打他,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我的胳膊悬在空中动弹不得,就这样僵持在这里。
我看他嘴边还有糕饼的屑,想假装替他擦让他放开我,他一放手,我却因为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还好他用手扶起了我的腰,我赶快推开他,他却脸上开始一阵红一阵白的,但马上又恢复那一副欠打的样子。
“喂,你叫我来干嘛,不会是就为了打我一顿吧。”
“那是自然,一日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他挑着眉看着我:“揭哪里的瓦,去了几日中原,还真把自己当中原人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我只好警告他:“你再敢跟我父王胡说,你看我不把你打的下不来床。“
他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跟我拌嘴,神色有些紧张的说:“我可没有,我得回军营里了,没空在这跟你玩了。“
我转过头不看他,直到他走后,阿秋拿过来一个牛皮包裹着的东西,说是他放下的。
我打开一看原来是炙羊腿,里面还是温温热热的,心里想着这小子还算有良心。
阿秋在一旁说着:“这大清早,他到哪里买来的,怕不是昨日夜里都没有睡,公主瞧见了吗?他那一双眼下乌青乌青的,我还以为被谁打了呢。”
我心里想着,是哦,王城里只有一家买炙羊肉的,只有傍晚时候开门,大清早定是买不来的。
有看着牛皮纸上还有几丝狼毛,想着是昨夜买好了又用狼皮做的袄子仔细的包好的,可他怎么会知道我早上一定会叫他来呢。
正疑惑着,阿秋已经撕开外皮开始吃了,嘴里还唠叨着:“真是有心,公主下次可不许打他了。”
我也大口的撕着羊腿,也不顾这阿秋在那嘟囔什么,只敷衍的说着好好好。
吃完擦干手上的油,我小心翼翼的展开一张白纸,正襟危坐的打算给阿清写封信。
阿秋在一旁撇着嘴:“公主的心可真是早就飞到城外了呢。“
我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然后把她推出房门,搓着手还打了一遍草稿,才敢下笔写。
可写了好几次都觉得不满意,要不就是字体写的歪了,要不就是大小不一。
拿着他写来的信看,那方方正正的字体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连看着他的字体,我都能坐在这里傻笑起来,我赶紧让自己回神,这副样子可不能让别人看见。
写了许久,地上全是废纸团,我只好在一堆垃圾里,找一封看起来还差不多的装在信封里。
我悄咪咪的塞给阿秋,说一定要亲自送到阿清手里哦。
阿秋满脸厌恶的看着我:“叫的可真是甜蜜,早上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看着她出门骑上马,越走越远,心里也十分急切,不知阿清的伤要几日才能好,我在这宫里还有半月才能出门。
闲来无事,只好趴在窗边唉声叹气,却注意到下边的紫藤花被谁抓着不停的摇晃,我探出头往下看,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