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楼样的鬼屋后面。
由于这里地势偏僻游乐园为了省钱干脆就没有铺水泥地,甚至还专门摆了一个印有“施工中”的警戒牌。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秘密场所,就连工作人员都没几个知道。
就算有人不小心来到,这也会因为泥泞潮湿的土地而退避三舍。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地方,一堆中老年人却围在泥地上的一个小方桌上对弈的两个人身旁。
他们情绪高涨的议论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许晚归刚处理完那个女孩的事,来这里找爷爷的。
他初来乍到,但在看到这样的声势,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这里少说也至少围了二三十人人,他们大部分都是借口陪自己的子女玩耍却偷偷溜到这里观赛。
看他们兴奋的样子,棋局应该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但在外围看依旧不够。
许晚归深吸了一口气,拼尽毕生所学试图挤进去。
“你谁呀你?”
“哎呀,别挤!”他们有些不耐烦地瞟了一眼许晚归,对于他插队的行为很不满。
但他们也没多想,继续将注意力放在紧张刺激的棋盘上。
这时,有一个人认出了许晚归。
“诶,等等,他好像是棋王的孙子。”
另一个人带着讥讽的语气道。
“什么棋王的孙子?你没看见那个小姑娘现在占了上风啊!应该是老棋王的孙子才对。”
那人有些不悦的回道。
“呵,话不能这么说,那小姑娘虽然看着占了上风,但她的将不早被老棋王压住了吗?”
被毁的那人急眼了。
“哎呀,你懂什么?这叫虎口夺食!”
许晚归并没有理会两人的争吵,他费尽心思总算挤进前排。
其实,照他现在的淬体程度完全可以将这些围观的人直接扒拉开,但许晚归本身就是插队的人没有理。
并且这样有风险,极易伤害到他们。
许晚归把握不好力道。
所以只能一点一点挤进去了。
许晚归抹了把汗后也将注意力放在对弈的二人上。
两人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是十分简易的木圆桌,圆桌上摆着棕色的棋牌。
许爷爷没什么好说的,神情专注,双目有神地盯着面前棕色的棋盘,两鬓微微湿润,他貌似陷入了苦战。
与许爷爷对弈的人却令许晚归不由得瞪大双眼仔细审视。
那不正是刚刚一直跟着自己的鸭舌帽怪人?
但此刻在棋局上却只有她一个人在鏖战。
那三个孩子去哪了?
许晚归仔细观察着面前的女人。
她身着一身黑色秋装,鸭舌帽,墨镜和口罩使她看起来十分的神秘。
她眉头紧锁,这一轮是她下,但她却犹豫不决,始终没有挪动棋子。
许晚归看不懂象棋,只是偶尔听爷爷吹嘘自己的棋技。
但现场的气氛依旧让许晚归感到他们的认真。
时间从他们的屏息凝气中一秒一秒流走。
观众们眼神狂热,但也在不断思索着这一步换他们来应该如何下?
终于,怪人有了动静,她将马的位置移动,但这一手过后仅片刻,观众便发出阵阵嘘声。
许爷爷也猛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咧嘴笑着吃掉了怪人的将。
许晚归讷呆在原地,许爷爷擦了擦额头与鬓角的汗,回头仰望许晚归来了便扬声道:“晚归,你爷爷我可算是保住了我们许家棋王的面子啊!”
裁判已经开始收拾棋局。
怪人低下头,脸色阴沉,似乎是在后悔刚刚自己的决定。
许晚归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鼓了掌。
一个身着休闲装的中年女人,走到落败的怪人身旁。
许晚归将注意放在女子身上,许爷爷也顺着自己孙子的目光看去,瞬间舌头便噎住了:“秀……秀……秀林?”
中年女人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也不由得看向许百家。
“许百家?和我女儿下棋的就是你?”女人蹙着眉,语气中带些责怪与心疼。
中年女人口中的女儿自然便是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