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那冢剑悬世,对比同龄人的稚幼,温情只是捏了捏那累弱的拳头,便移开了目光。
忽而,他闭上双眼,身体在器冢的威压下以一种特定的角度规律地震颤。
在切身地感受到冢剑的强大之后,温晴终是望向了器冢,那充血的双目眼巴巴地望着,一股挫败之感腾然而起,油然而生对力量的渴望,让这个少年终是洗去稚昧。
再望向太爷爷目及的执拗,娘亲可望的紧张,双目充血,可求得可望,念此,温晴冲向器冢。
“娘亲,从小到大,都是您保护温晴,以后,您要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温晴也要强大起来保护您。”
见此,礼会上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也是冲了上来,跑的途中嘴里还振振有词,念叨着同似的话,赶忙抢在了温晴之后。
义正词严的版式铿锵有力,要不是最后的骂骂咧咧,还真是气壮河山。
众人对此似也早已习惯,只是笑骂而过,而这少年便是温晴从小的玩伴,此刻,正是不满温晴的擅自行动,一时气盛之下,便也一拥而进。
“山河广袤敬血兄,人才长青尊血父。”
这位后来的少年亦是血帝的拥护者,因为自小便闻血帝威名,所以便自作主张,废了原姓,改作血柳。
这也便是族人不感冒的原因,而他俩因为从小做伴,关系深厚,碍于温晴,众人对陈柳的乖张行径,亦是罔闻。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是在亵渎血帝,可每每族里长辈要稍作惩戒的时候,温晴又会站出来,誓要与其同甘共苦。
面对温晴的奶声奶气,族人甚喜,而迎面俊朗的陈柳,就算他并无过失,却也不讨喜,甚至招人厌。
这便是嫡旁之分,在温晴眼里天下乌鸦一般黑,亲即是亲,而在成人的世界,俱是要分三六九等,有人生来高贵,有人生来就是低贱,现实的世界无可厚非。
众人亦是不看好二人的友情,毕竟二人生来不同。
器冢,冢剑,自成天地,冢生,存亡,人间自来。
山有洞天,河藏玄机,这古剑世界方是自成一派,一方禁地,一方安,一方水土,一方煞。
由于来到古剑世界的位置都由此地剑灵安排,飘忽不定,也无法探寻,所以每个来此者,在一阵恍惚之后,第一反应都是选择观察四周环境,提防四周危险。
温晴自是如此,他在一阵光与暗地交融之后,第一时间便端详起了四周,一阵考量之后,又是一方警惕地张望。
因为比起他人,温晴对于这方世界的了解更为详细,而在有了一个详具的认知后,也让他对这方世界的警惕,提到了一个极点。
记得娘亲和阿爹说过,这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一方安宁的水土,也可能暗藏邪煞,而邪煞滔天的亡灵之所,或许才是安宁所在。
也是由此,温晴经过一阵再三试探后,也仍是没有放下警惕,反而更加戒备。
嘴里嘟囔着娘亲和阿爹的叮咛,眼睛时不时地从树缝里探去,无暇的目光随着和风也便窥探外世。
一阵端详过后,温晴也是陷入了往日的回忆,不断紧皱的眉头,好像在昭示灵魂深处的秘密。
少年终归是少年,唯有岁月会为他们敲响警钟,别看温晴初来之时分外谨慎,可富家贵公子的身份,却也是让他充满了骄横。
也不怪他骄纵,毕竟这也算在自家院子,何况对于温晴而言,但凡是家里人,就不会害他,何来心存戒备。
更不用说其他贵公子在面对此种情况的反应了,但凡换成一个世代纨绔的公子哥,轻纵奢靡便不用说了,稳重成熟更是难求。
这也好在温晴心思明净,不像有些公子哥素来心存邪念,只望风花雪月,整日过着酒池肉林的日子。
自从温晴明事起,便已有了保护家人的想法,望着自己纤小的拳头,他总是将其紧揣,握于胸前,并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强大起来,去保护像娘亲那样对他好的人。
所以虽然温晴仍是怀揣着富家贵公子那样的骄奢,和初出茅庐的傻小子那样的无畏,虽也无知,虽也青涩,可却不讨人厌。
富家公子哥生来高贵的同时,也伴随了异于常人的心态。
虽是高贵,虽是福,可这也会让他们少了一份人生的阅历。
葬之一颗自主萌发的心芽,毁之一颗干净纯洁的童心,富贵权力用之不善,难得善终,有时候仅是这么一种身份的不同,甚至可以成为某个关键时刻决定成败的孽种。
在温晴眉心出现柳叶印痕的同一时间,一道血红幻影渐渐映现……
“哈?啊……”
虚影缓缓凝实,
是帝者!
听!丽影身后,也一同传来片片狮吼……“吼呜!”“吼,呜……”叫声慷慨,高昂!似见有百万雄狮在地深处,他们的怅恨、怡悦,并肩行来,与此,齐趋并驾……声气俱同!时而,他们又纷纷,从喉头艰难挤出,些许温实,为此呐喊助威!
声息虽不圆润,但满蕴情谊!
望风拂煦,望芽吐翠,此时……
血空早已红晕,倩影衣后,狮吼仍在赓续……
进处,海域,错乱庞杂。
大小士兵,携袂袭来,横眉赤目,八面威风!棍枪刀剑,长短不一,排兵布阵,高低错落。
虾眼须刃!
晴空之上,本该红叶一色,
而现在!白璧青蝇、赤玄俩色,一眼望去!正斜分明,一道靓影逐步显现……可见一斑:鳄首,蜥腿,眉目有须,
望似金玉!
同期!
所有生物包括云天!耳畔,回荡起!声声龙吟,他们!长啸不已……
是!真……龙!
远天那里,律音法相!一人一剑,结跏趺坐。
透过人影,似是看到了,
其不同与本身,大肚坦坦,
高鼻,细眼,薄唇……
满身金灿的形象。
入眼那第一刻,便让人感到宁神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