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懒得跟幸灾乐祸的帝天计较，她不介意让一直憋屈的金眼黑龙王看个乐子，毕竟她自己也是把史莱克当乐子看的。只不过人类内部不和这种事，让兽神看到了总归是有些丢脸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比秦明更有师德。”司晨将史莱克“借鸡生蛋”的计划告诉了帝天。

“所以他是想回报自己毕业的学院，但又舍不得天斗皇家学院的高薪厚禄。”帝天有些诧异，“这你都能忍？你们怎么还不打起来？”

“我这么着急做什么，教委会那边还没同意。”司晨忽生一计，“你不就想看人类内斗吗？给你个机会，去把水搅浑。”

“你好像不怎么在乎人类的命运。”

“你又真的在乎魂兽的命运吗？在你眼里，哪怕是十万年魂兽，对你来说也不过是可以拿来交易的东西。”司晨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帝天面前，“我同样也不在乎他们，更何况这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哪里算得上人类的命运？”

“所以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帝天若有所思。

“这我不好说。”司晨并不想将自己和帝天相提并论，于是她快速转移了话题，“我的第九魂环你准备好了？”

“它未必适合你，但如果你只追求年限的话……”

“那你说能不能用别的东西来替代？其实魂环本质上就是一种内在的属性法则力量，所谓魂技只是属性法则与武魂结合的外在表现而已，只是魂环的力量的一部分。你看神赐魂环同样也就是神凝聚出的一个能量体，十万年魂兽重修也可以自己凝聚魂环，只不过到了后期能量不足需要通过猎杀魂兽来晋级，我说的没错吧？说直白一些，就是将能量限制在一个容器当中，也就是说只要有充足的能量，人造魂环也不是没有可能，神赐魂环的制造原理也就是如此。”从获得神赐魂环之后，司晨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修炼的过程需要靠掠夺其他种族的生命来完成，怎么想都很像邪魔外道。

“还没成神就想着造福苍生了吗？需要我帮忙吗？”帝天显然对司晨提出的人造魂环概念很感兴趣。

“我想试试不用猎杀魂兽，而是靠一些能量充足的天材地宝凝聚魂环。”

“类似冰火龙魂那种吗？”

“这个不考虑，少了任何一个龙魂，冰火两仪眼就不复存在了，那后人岂不是少了很多机缘？”司晨否决了帝天的提议，“还有你这龙怎么回事？这么不敬祖宗的吗？”

“冰火两仪眼没了就没了，本座可以给你找一个更适合它们生长的地方。”显然帝天并不在意冰火龙魂的存亡。

“星斗大森林核心区是吧？”司晨瞥了他一眼，“那是人能随便去的地方吗？”

“你不是说不在意人类吗？”

“但是如果让我在人类和魂兽之间选边站，我肯定站在人类这边。”

“无意义的争论就此打住。”换做是自己，帝天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继续说人造魂环的事吧，除了冰火龙魂，你还有其他提议吗？”

“比如洪荒异兽的内丹，我以前杀过一只十首烈阳蛇，它死后并没有出现魂环，而是留下了一颗内丹，我用那颗内丹跟毒斗罗换了整个冰火两仪眼。据他所说，他用内丹令武魂进化后还有剩余，那些剩余的能量令他的孙女，也就是独孤雁，在武魂进化后直接从大魂师突破到了魂尊，并且自行凝聚了一个超出第三魂环年限的千年魂环，那些能量一直持续到她突破魂宗的时候，虽说她的第四魂环并未达到万年级别，但也足够接近了。”司晨紧盯着帝天，“所以说，你有没有龙丹之类的东西……”

“只有龙族死亡后，精华力量才会凝结成龙丹，龙丹之中的力量太过霸道，你们人类是没办法直接吸收的。”帝天顿了顿，“不过，也许你是例外。”

“太可惜了。”司晨有些后悔。

“可惜什么？”

“发誓发得太草率了，早知道你死了以后还能爆龙丹这种好东西……”

“打住！这种事你不许再提！”帝天伸手捂住了司晨的嘴。

司晨挣开帝天的桎梏，“那就给自己找点事做，比如去给教委会提个醒，别让那三个老人家被秦明忽悠了！”

话音刚落，司晨发现帝天来的速度和离开的速度相差无几，果然，在生死大事面前，兽神也不怎么在意尊严了。